第十三章[第3頁/共4頁]

司馬善震驚半晌，隨即麵露憂色，衝動得一拳砸在掌心，來回踱著步子連連點頭，可很快又斂起笑容：“如此一來，那元恐怕是留不得，若不將他滅口，將來必成隱患。”

“太子給皇上遞了道摺子，說案子查清了。”

司馬嶸長歎一聲：“唉……我用殘軀與他相換，總要做些賠償纔是。”

那人一聲不吭，彷彿未受影響，隻撞得腳步頓了頓，敏捷側頭撇開臉，倉促往巷子裡走去。

司馬善看了他一眼，再次皺眉高低打量：“你真是我二弟？”

司馬嶸含笑：“如何？我不能回宮麼？”

司馬嶸忙拾起帶出來作幌子的衣裳：“此地不宜再談，我出來太久，也該歸去了。”

“我也不知。”司馬嶸輕歎一聲，又道，“不過眼下這些並不首要，我另有急事，需求兄長施以援手。”

司馬善目光跟著他在屋內轉來轉去，非常不解：“此事與陸子修有關？”

司馬嶸原想走到迴廊拐彎處避開他的視野，可這迴廊太長，老這麼讓他追著更顯可疑，實在冇法，隻好走到司馬善那邊排闥而入，敏捷反手將門關上。

王述之哈哈大笑，走進閣房扔了笏板：“晏清……”

司馬善麵上的神采好似在聽天書，愣了半晌後起家繞著他轉了一圈，摩挲著下頜沉吟道：“但是冇走鬼域路，直接去了天庭，見過菩薩，受其點化了？”

司馬嶸沉默半晌，回身看著他：“你可知，我醒來時並不在丞相府，而是在吳郡陸太守府中。這具身子的原主，本是陸子修的侍從，名叫元生，而我則是比來才入的京，是被陸溫送來丞相府的。”

“你們……”司馬善將他重新看到腳，皺著眉搖了點頭，更加不解，“你們為何會長得如此相像？”

司馬善摩挲下頜的手頓住，思路一轉，大驚失容，瞪直了眼看他。

司馬嶸沉眼，應道：“本日出門，見到一名形跡可疑的年青男人，此人高鼻深目，若部屬冇有看錯，該當是秦人，並且此人走路隱含幾分柔態，瞧著非常古怪。”

“如何重活一趟，倒變了小我似的？那元生與你非親非故，你卻如此在乎他的死活，這可不像你。”

司馬嶸拍鼓掌將搭在肩上的衣裳拿好，昂首朝上望去，正瞧見司馬善在視窗衝本身直笑，顯得非常暢懷，心知方纔醜態百出，無法又自嘲地輕歎一聲，目光擺佈輕掃，冇見到其彆人，便放心腸轉成分開。

司馬善一愣：“帶離皇宮？”

王述之蹙眉：“你在那裡見到的？”

“建康城乃京師重地，任何人出入城門都會顛末嚴格盤問。”王述之看著他，問道，“但是遇著甚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