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1頁/共4頁]

王述之略抬高嗓音，聽著有些沉啞：“我們兄弟二人初來都城，聽聞此處有一些仙顏胡姬，便生了些興趣。”

“嗯？”王述之傾身靠疇昔，抬眼看向內裡。

馬車掉頭駛入冷巷，車內變得暗淡下來，王述之抬手捏著司馬嶸的下頜將他臉轉過來，微微眯眼，如有所思地盯著他，一邊打量一邊沉吟：“唔……總說你老氣橫秋，倒忘了你畢竟幼年，麵相還是嫩了些。”

管事聽得目瞪口呆，昂首不解地看看屋頂。

王述之笑眸朝他轉過來，並未答話，回身命人將管事叫出去，抬手指指屋頂，叮嚀道：“去，找人將上麵敲出三兩個洞穴出來。”

管事聽得更加蒼茫，不過他隻需受命行事便可，隻好應下來，回身便出去找人搬梯子拿錘子了。

佟公公立即麵露笑容，不著陳跡地將銀錠支出袖中，恭聲道：“該當的。”

“嗯？”王述之一臉無辜，“你每日脫我衣裳我都冇指責你輕浮，我不過是看你兩眼……你也太吝嗇了……”

“哈哈哈哈！”王述之大笑，抬肘支在他肩上，另一手在本身額角按了按，非常神馳地望著那道小門，點頭而歎，“唉……我想去啊！”

司馬昌心中暗笑，又皺眉點頭道：“丞相身為臣子，為父皇分憂實乃其本分，可若事事趕在父皇前頭，這就有些說不疇昔了。”

王述之輕拍兩下額頭，又道：“對了，洞穴彆敲太大，大了半夜灌風，怕是不易睡著。”

司馬昌：“……”

“……”司馬嶸沉默半晌，“丞相接著看罷。”

司馬昌麵露焦心，他特地趕在此時過來，恰是但願父皇早早下旨懲辦梁預，可如果拖到早朝時，朝中大臣半數以上都與王氏一個鼻孔出氣，屆時還不定要亂成甚麼模樣，但眼下王述之就在一旁，他又不好開口，一時急得心內如焚。

司馬嶸抬眼，張了張嘴正欲答話，俄然抬袖將本身遮住，狠狠打了個噴嚏。

太子司馬昌將一道摺子遞交到天子麵前，鋒芒直指豫州牧梁預，天子纔剛看完摺子，還冇來得及聽太子詳細陳述，便聽內侍來稟：“陛下，丞相在宮門外要求麵聖。”

王述之側頭看他，笑道：“是和順鄉，亦是銷金窟。”

王述之抬手在他額頭輕彈一下，笑道：“先前說的胡人去處，帶我去瞧瞧。”說著便回身搶先跨出高高的門檻。

王述之卻笑若東風拂麵，再次拱手深深一揖：“臣辭職。”

司馬甫：“……”

王述之連連擺手，笑眯眯道：“不當不當，臣之事的確不甚要緊。”

王述之進殿膜拜，起家時彷彿才見到太子站在一旁，麵露驚奇，忙又對太子行了大禮。

下頜傳來些許暖意，司馬嶸眨了眨眼，待他說完纔回過神，不安閒地撇開首避開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