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頁/共4頁]

王亭見此景象，微微鬆了口氣，趕緊上前從另一側扶著他，任吳曾在前麵探頭探腦，每次都能特彆機警又不著陳跡地將他目光擋住，恭敬道：“丞相，您喝醉了，小人這就送您回府。”

“是。”王亭應了一聲，趕緊打發人去王述之返來的必經之地守著，打發完愣了一下，轉頭看著司馬嶸直撓頭。

“是。”

“哎？丞相醒了。”吳曾語帶衝動，眼看就要闖出去。

司馬嶸在他們翻開帷幔之前俄然離席起家，順帶一腳將案幾踢翻，東倒西歪地從另一邊衝出去，半掩著麵孔伸手拽住一名正在跳舞的美人，在吳曾跟過來的時候一抬袖將人摟住，趁便擋住本身的臉，一聲不吭地揮了揮手中的快意。

司馬嶸伏在案上動了動腿，恨不得將此人一腳踹入秦淮河。

岸邊暗影處早有馬匹等待，王述之貼著牆根走疇昔，潔淨利落地翻身上馬，在兩名扈從的保護下一起往北朝幕府方向奔馳，守城的是王氏親信，看到丞相府的令牌立即將一側小門翻開。

丞相幕府臨江依山而建，登上山頂便可將大江擺佈一覽無餘，可謂京師要塞、皇城咽喉，這是自祖父王茂鴻手中留下來的，現在則由王述之統轄大權。

幕府大門回聲而開，王述之疾步走出來，一入正廳便有人腳步倉促迎上來跪倒在地：“下官拜見丞相！”

司馬嶸朝他腳上看了看：“小人再長三年或許就能趕上丞相了，到當時必不會再給丞相小鞋穿。”

司馬嶸差點讓那美人身上的香氣熏得再打一個噴嚏，趕緊就勢倒在王亭身上，換一邊袖子把臉擋住。

王述之點點頭，雙眼投入黑暗中深思半晌，問道：“杜越現在人在那裡？”

“你安知要攔住他？”

“能拖一刻是一刻。”王述之提筆寫信，邊寫邊道，“馬上命人暗中調查賀禮的下落，彆的，將這封信交到梁預手中，務必讓他親啟。此事蹊蹺得很，如何賀禮恰好就在他的統領以內不見了，讓他防著些，一旦查出內賊馬上來報。”

司馬嶸一頓，麵不改色道：“小人聽到王亭在內裡出聲禁止才明白過來，再說丞相讓小人替您坐在內裡，總歸要謹慎一些纔好。”

司馬嶸差點冇站穩，驚奇地看著他，見他轉頭看過來，趕緊垂下眼睫，非常順服地跟上去，到了熱氣蒸騰的池子中間，上前替他寬衣解帶。

王亭連連點頭，忙叮嚀車伕將馬車趕回丞相府。

美人又驚又喜，趕緊順手將他扶住，嗓音柔得的確能掐出水來：“丞相但是要歸去安息？”

王述之大搖其頭：“不當，不當……”

吳曾乃太子親信，說是在鄰近的船上弄月，瞧見丞相的畫舫便冒昧前來叨擾，說是冒昧，可聽聞丞相喝醉了結一向不肯走，厚臉厚皮地留在內裡，笑眯眯道：“那下官等丞相酒醒了再行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