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第1頁/共4頁]
秦超卻彷彿已經對陵洵近乎淩遲的拷問感到麻痹,他俄然發狠勁,咬碎了一顆玉雕的後牙,任憑內裡藏著的毒`藥火辣辣流入咽喉,然後雙目圓睜,瞪著那已被濃煙袒護的星空,嗤嗤地笑起來。
“另有,陵少將軍細心想想,到底是因為甚麼,纔會與穆天賦生婚的吧。”
不得不說,太`祖當年嚴禁陣術,將陣法師打壓為最卑賤的族群,實在賢明。
秦超倒是一愣,他背後的主子,不就是南陽侯嗎?他現在被陵洵在南陽侯府找到,究竟已經很較著,另有甚麼可交代的?
陵洵將劈砍在秦超腿上的刀收回,又是一刀下去,冷聲道:“這是還你當年的斷腿之恩。”
方珂見陵洵神情冷酷,提到穆九時,語氣中竟有股從未有過的淡然,便也不敢再多問了。
那人影冇有動,定定地立在那邊,像一柄釘在地上的刀,雪亮地反射著烈烈火光。秦超穿過滾滾濃煙,走到近前,終究看清了此人,倒是愣住。
兄弟兩人於藏匿行跡刺探諜報方麵,是做慣了的,因此隻用了一天,便將侯府的地形探測明白,事無遺漏地做成了圖紙,也正因為此,陵洵纔有夜探南陽侯府的底氣。
“想死?嗬嗬,也冇那麼輕易。聽聞秦大人當年發明瞭炮烙之刑,將人綁在燒得滾燙的銅柱上,活活將皮肉烤熟。我看這院子裡剛好有根銅柱,火候恰好,不如也請大人一試?要曉得,當年陵家大火,被活活燒死的人,那滋味也不減色於炮烙之刑呢。”
“來人呀!走水了!快來人呀!”秦超提起尖細的嗓子大呼,但是冇有人迴應,他就彷彿被人困在火籠中,隻能等著被活活燒死。
陵洵與穆九兩個男人結婚,固然不是奧妙,但是在安排住處時,南陽侯還是給兩人彆離安排了處所,想來還是冇法接管龍陽之事。實在就算在清平山,他們結婚以後也一向是分開住的,陵洵偶然候會生出恍忽之感,不明白他和穆九現在到底是甚麼乾係,說密切,他們之間卻彷彿老是隔著甚麼,但若說冷淡,他們連最私密的事也做過。
陵洵隻是愣了一瞬,便立即明白秦超在說甚麼,內心一陣陣發冷。
他喊了一聲貼身服侍他的小寺人,卻無人應對,隻好本身爬起來,披上衣服推開閣房的房門,卻發明外間廳堂已被濃煙填滿,甚麼也看不清,隻模糊約約能透過窗紗瞥見內裡的火光。
秦超衝出屋去,卻見全部院子都被大火包抄,火苗將房屋的木料燃得劈啪作響,不時有房梁瓦片墜落。他嚇得渾身顫栗,捂著口鼻連滾帶爬地往外跑,但是印象裡他已經跑出了三重門,理應跑出了院子纔對,卻不知為甚麼,那麵前一扇一扇的門竟彷彿冇有絕頂,推開一扇另有一扇,竟像鬼打牆般,將他緊緊困死在這著了火的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