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密室[第1頁/共3頁]

龍七臉上暴露衝動的神采，連聲說：“殺得好，嘯天，你替爺爺殺死一個。”

李福財讚美地拍拍龍嘯天肩膀，說：“去吧，多殺鬼子！”

“你是李大伯吧。我叫龍嘯天，也是南京人，鬼子打出去時候逃出去的。我熟諳了胡三爺，要返來報仇。我有三爺的親筆手劄。”龍嘯天說著往懷裡去掏信。

“屋子都好好的，隻是住出來一個小隊的鬼子。哎，幸虧你李大伯把你母親弟妹的棺材都轉到龍七家裡。”龍七說道。龍嘯天的母親弟妹早早死於日軍的轟炸，當時就先把屍身放在棺材裡。

李福財警戒盯著龍嘯天。

龍嘯天眉頭一皺，拿出信紙展開。

“我家現在甚麼環境？”龍嘯天問。

龍嘯天表情格外沉重，想起龍七那一大師子人，二十多口啊，有老有小。

“福財老哥，誰來了？”一個衰老的聲音從內裡房間裡傳出來。龍嘯天聽著聲音熟諳，順著聲音看去。

一個六十來歲的白叟拄著拐走出來，頭上纏著紗布，臉上充滿傷痕。

“天殺的狗日的日本鬼子，真不是人啊。他們殺死我的兒子、孫子，糟蹋兒媳婦、閨女，把三兒媳婦的肚子劃開，挑出我那幾個月大的小孫子，還糟蹋我八十多歲的老孃。我跟他們冒死了，我跟他們冒死了，用斧子砍死一個小鬼子。”龍七狠狠說道。

“還是多謝李大伯。叨教，棺材在那裡？”龍嘯天問。

龍七揉著眼睛，看清龍嘯天，臉上暴露欣喜，隨即大哭起來，淚流滿麵。

龍嘯天拿出信遞向李福財。

龍嘯天點點頭，回身就走。

龍嘯天朝著李福財噗通跪下，拱手見禮，說：“多謝李大伯，我代替死去的爹孃給您叩首！”連磕三個響頭。哢嚓，輕微的裂開聲。李福財細心旁觀，腳下的石板被龍嘯天磕出裂縫。他霍然一驚，同時心中的迷惑一掃而空。看到龍嘯天一個少年揹著槍支說複仇，他感覺有些不成思議，現在來看，這個少年的確不簡樸。

他站起家，擦乾眼淚，跳出院子。拐過一條街，來到本身家門前。門前的鐵匠鋪子還在，隻是顯得暮氣沉沉。門上插著一杆日軍膏藥旗，院子裡傳出一片鼾聲。

龍嘯天一笑，說：“七爺爺，我逃出南京後，碰到赤軍遊擊隊，他們教給我打槍。放心吧，我的本領大著呢。剛纔進城，我就已經殺死四五十個鬼子！”

龍嘯天表情衝動，他此次返來內心顧慮的就是親人屍身，現在有下落，還放進棺材，冇有暴屍街頭，天然是非常感激。

“我要殺鬼子，殺光日寇，血債血還！”龍嘯天果斷說道。

“七爺爺，你如何在這裡？”龍嘯天驚叫。此人是龍嘯天一個宗族的，叫龍七。

龍嘯天叩首，大聲說：“爹孃，爺爺，弟妹，另有龍老奶奶，我龍嘯天給你們報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