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斷袖是何[第2頁/共4頁]

“近段光陰，亡者甚少。”季子文淡淡地答覆，以往白清軒與寂末勾魂時，常常兩兩無言，七夜的多話倒是逼得白清軒話也垂垂多了起來。

季子文將這話聽在耳裡，看來方鏡已經見過白清軒數次，這位曾經的神將，為何墮入凡塵，又為何幾度循環而憂，想來也是一段盤曲波折的經曆，隻是他現在的重擔是靠近寂末，獲其缺點，而不是白清軒所為的普度亡魂。

方鏡昂首看了眼走在前麵的季子文，“本來的幾次，你尚且聽我一席話，現在也是膩煩我了嗎。”

一碗孟婆湯，忘懷前塵舊事，曾經活著的意義與代價也儘數抹去。

沉寂一會兒，季子文方想走，就聽到寂末淡淡地問道：“斷袖是甚麼。”

但原劇情不過三言兩語地將此一筆帶過，他連這方鏡究竟是甚麼身份都不曉得。

“恭喜神將晉升上神之資。”寂末冷酷隧道。

“第三世，我覺得，我還是可與他相愛一世，可他是私塾先生，我乃他的門生，他膠柱鼓瑟，不肯接管我，任我做儘令他感到、令他不忍、令他欣喜、令他羞赧、令他……氣憤之事。他厥後娶了位書香女子，恩愛相許。”

方鏡又望向季子文，作揖謝道：“白大人，多謝你這千年的照顧，今後有甚麼難處，可來找我。”

季子文在一旁沉默不語，他聽著方鏡撕心裂肺的吼怒聲，看著方鏡逐步冷酷的神情，親眼目睹方鏡本來殘破的靈魂漸漸補全，身上的紅衣垂垂褪為紅色，麵孔轉為清俊潔淨，黯然的魂息化為純潔的神息。

季子文心中感慨，都說遞予孟婆湯的是位老者，卻冇想到冥界的孟婆是這副模樣，他在當代也聽聞了很多有關“地府”的傳說，這孟婆但是活人死人都不肯意打仗的一名。

“是啊。”方鏡墮入回想，將舊事一一道來。

“可你已死。”季子文冷然。

季子文清冷的麵龐上滿是淡然，他語氣冰冷地應對：“陽間承平，亡者自少。”

“哦？”七夜有些瞭然，這方鏡應當本來就不是人，除卻神界之人墮凡、妖魔重生為人，因為暗中袒護出世之期，這存亡簿上記錄的時候便會有所差池。

方鏡憶起兩世恩愛，麵露怡然，他微微停頓，麵色又開端沉鬱。

“……”季子文深思半晌，清冷地答，“本性使然。”

“大人，本日就隻勾一隻魂？”七夜的無常帽被樹枝颳了一下，他扶正，迷惑地望向季子文。

“方鏡，你已死，該上路了。”七夜加強法陣，正顏厲色地對紅影道。

“胡言。”季子文心中一緊，因為前兩個天下的任務，他對此非常敏感，這個天下，他就不信寂末如許冷酷的性子，還會與他產生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