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選擇[第1頁/共4頁]

皇後垂垂止了笑，推開文慶侯，隔著潮濕水汽的目光如針如芒地刺在楚清歡身上，“公然是我的好女兒，公然是我蘇清玉的好女兒！”

但是現在，他能如何做？

她低低地問：“那你養父母一家呢？你不想為他們報仇了？不想給他們一個公道？你忘了當初為了給他們報仇，連命都不要了？”

“他冇有完成我給他的任務，就該問罪。”

那涼意如春寒料峭時，那冰雪初化的河水，氤氳著淡淡的水汽，觸手也不砭骨，可如果在手上流過的時候長了，那涼意就絲絲地滲進肌膚，把那一身的血脈都似要固結。

更何況，她雖對這個皇後冇甚麼豪情，但對莒衛天子更冇有豪情，對於這類奪人妻，殺人父的男人，她向來不會有好感。

“不必考慮我，該如何做就如何做吧。”她神采冷酷，語聲輕吐。

楚清歡看著亮光的空中映出的人影，人影恍惚，她卻可清楚地看到這個少年的心。

但是，皇後與於琰之間，她隻能挑選一個，而她，也必定站在於琰這邊。

楚清歡點點頭：“在黃城外的那次攻擊，與你是否有關？”

這是她的母親，她的母親……

於文筠亦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心中隻迴盪一句話，她竟然……

論情，皇後是蕭情的母親，當年將蕭情推開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隻是如許，她信賴隻要加以光陰，定能夠將那顆心重新捂熱捂軟，將母女之間那層隔閡完整揭去，但是如果，不但僅是這些啟事呢？

“母後，是與不是不過是一句話，如若與您無關，您現在就給清歡一個答案便是。”於文筠快步上前，站在楚清歡左火線，含笑吟吟地望著皇後與文慶侯，“文慶侯，你說是麼？”

他的神采微微泛白，這連續串的逼問，如一把刀在貳心間一道道割過。

她可知，這句話意味著甚麼？

“許毅在那裡？”

本覺得把本相說出以後，楚清歡如何都該有或喜或悲的情感透露，未想卻沉著得彷彿在說彆人的事，對她這個母親也冇有特彆的豪情，她不是不難受的。

活著就好，當時他不顧本身性命將蕭天成的人引開，她不是不掛念著，隻是這一年時候以來，她始終冇有他的動靜，直至本日才曉得他的身份。

“那就好。”楚清歡安靜隧道。

“磨礪你。”

她抬指悄悄一彈，彈去眼睫上的淚花，欣喜對勁地看著楚清歡，“現在，我的女兒終究返來了，不負我所望，曆經磨難磨礪，練就過人機靈膽識，已經強大到足可做一國女帝。”

哪怕現在莒衛儘在皇後之手，這萬年史乘上又該如何記錄？

當年之事時隔十五年，半點線索皆無，如果不提，此事便是一樁陳年懸案，再無見光之日，便是想查，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