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難得的溫柔[第1頁/共5頁]
葉蘭雅坐著步輦,等著長福宮的寺人出來回話,夜晚濕氣重,頭頂的傘並不能擋去統統雨絲,她素淨的紅色宮裙下襬已被淋濕,可見已經等了好久。
他忽視過這聲對不起,想起另一件事來,緩緩道:“你曉得文晉每年都要停止祭天典禮,前些日子不知甚麼啟事,夏侯淵的人俄然闖進祭壇搶走了‘天眼’,令祭奠冇法按例停止,你可曉得為甚麼?”
寶兒的眼睛整日裡都紅著,眼泡腫得象是悄悄一碰就能碰下皮來。
他是一國之帝,不是強盜,如何竟也乾起這類不顧結果的蠻橫行動來。
治病的事,楚清歡插不上手,但她始終冷靜站在一邊,不去看那些來來去去的太醫,也不去看陰沉著臉坐在一旁的蕭天成,隻看著床上阿誰彷彿隨時都能成仙而去男人,甚麼都不想,就這麼悄悄地看著。
當晚嚴子桓的箭傷並未惡化,也未發熱,這讓楚清歡非常光榮,覺得他的身材根柢比她想像的要好很多,誰知第二日淩晨,他便發了低燒,人也墮入了昏倒狀況。
圍守東宮的禁衛被撤走,令人不測的是,連葉蘭雅都冇來找費事,是以這一日一夜,東宮出奇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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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說過要甚麼,乃至連設法都未表示過,但她現在倒是明白的,但是明白又如何,她冇法給,給不了……
另有兩人的態度,他的病……
“顧好本身……”他低低地反覆了一句,唇邊有淡淡的笑,似是墮入沉思當中,好久冇有說話。
想來他也是明白的,才向來都不說。
“娘娘,陛下已經歇下了,娘娘等明兒再來吧。”未幾時,一名中年寺人快步出來,走到步輦前躬身說道。
但這事是萬不能跟嚴子桓解釋的,也解釋不清,總不能跟他說,她冇見過“天眼”的模樣,以是夏侯淵搶來給她看一看?
楚清歡闔眸靠著床柱,眉心微鎖。
那靠近心口的一箭,終使他接受不住。
燈芯“卟”一聲輕響,她展開眼眸,卻在睜眸的那刻,發明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悄悄地看著她,慘白的臉落在床帳的暗影中,眸光溫淡如水,顯得有些不實在。
先本性的心疾,就算宿世那麼發財的醫學程度,都一定能完整治癒,何況是這裡。
“白日裡聽寶兒說,傅相家的傅至公子來過,不過冇有出去,隻是在內裡向鐘平問了問你的環境便走了。”
她不去窮究,隻是寸步不移地守著嚴子桓,累困到極處便在床邊上靠一靠,靠不了多久便又會俄然驚醒,心中象是有根看不見的絲線在牽涉著。
她回神,才發明本身擦著擦著竟然出了神,將帕子放到一邊,亦是淡淡一笑,“冇甚麼,隻是想起一些事。”
“你就不該瞞我。”她收了手,淡淡道,“你也不消去怪誰,是我讓他們說的。今後甚麼事都少操心,每小我都有每小我的活法,你一小我哪操心得過來?顧好本身,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