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牛皮哄哄[第1頁/共3頁]
天然,高中畢業後,我連預考都冇通過,這是我意猜中的事。父親已經籌辦我歸去幫手,顛末兩年後,我比本來高大很多了,恰是一個壯勞力!姐姐也覺得她能夠去廣東打工了。但是,這個時候,我做出決定,要補習一年。因為那一年我們黌舍竟然有十幾小我考上了中專和大學,此中有幾個還是應屆生。我的心動起來,找那一年的高考卷子做了一下,算算本身的分數,發明考其中專不成甚麼題目。
一年的勞作和社會經曆也讓我的脾氣有了很大的竄改,我變得玩世不恭,對統統的學業非常討厭,還因與同窗共同捏造加菜票被押到大會上示眾,今後名動江湖,使我父親極其大怒。在這類環境下,我主子上的一個叫廖慶南的同窗,開端熱中於寫詩作文,並很快就到了狂熱的境地。我們幾近每天寫一篇,然後寄到編輯部去。當時候傳聞剪了一個角的信不消郵費,以是,我們的投稿全數是把信封剪了一個角。兩年下來,竟然也在《中門生文藝》、《金城》等刊物發了兩三篇文章,如許一來,對寫作就更熱中了,寫作程度獲得了很大的進步,其他課目成績平平,但作文分數向來是最高的,深得語文教員的讚美。也因為寫作的啟事,我們都交上了筆友,她們是寧夏的楊惠英和福建的陳韶芳,關於她們,我在前麵的章節會專門提到。另有一些是讀者,他們看到我頒發文章後,給我來信的,幾近天下各地都有――寫一篇小文章就有那麼多的人崇拜,這是一件很舒暢的事。這類景象也隻要阿誰年代纔有,現在,你就是寫一部磚頭厚的作品,也休想有甚麼讀者給你來信了。
重新進入黌舍校門後,我冇有任何的目標,我隻是想過上一段安閒的日子。考大學幾近是不成設想的,在我們的黌舍,一年考上去的不過幾小我,並且多是顛末幾次回爐,補習了數次的。更加首要的是,在我們村裡,自古以來,還冇有一小我能考上大學,乃至中專、技工黌舍之類的。村裡的人都說,我們村的風水,是不成能有人考上大學的!再加上我用本身半桶水的算命術,對本身的八字算了又算,也確信讀不了大學。在鄰村,有一個跟我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候出世的小夥子,我們還以為“老契”,他也在村裡務農,我憑甚麼能上大學呢?
不知甚麼啟事,父親竟然同意了。姐姐去廣東的但願又成了泡影。厥後她說,她哭了幾個早晨。這一年,我開端當真讀書,成績也上得很快,但餬口上還是非常的懶惰,常常和彆的三個朋友,陳戰、阿養、阿祥,成群結隊,在校內招搖,在宿舍門口上寫上春聯:橫眉冷對秋波,昂首甘為光棍。無聊到四小我拿一張明白紙――我們做草稿用的,一小我扯住一個角,然後象活動會入場式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山頂球場踏著正步一起去大便處;蹲在廁所裡,收回一陣陣像便秘的人用力拉屎的聲音,搞得全校顫動,教員們哭笑不得。那幾年在南渡中學讀書的,不管是門生還是教員乃至工友,上至80歲的老頭,下至教職員工的小孩,冇有不熟諳我們幾個的。預考輕而易舉地過了,但到高考的時候,我還是功虧一簣,距中專線尚差7分。我好不懊喪,幾近是夾著尾巴回到村裡,開端重操舊業,繁忙在紙作坊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