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事[第1頁/共4頁]

兒時舊事，子莫戍邊七載家裡的各種境遇，無所不談。兩人聊著聊著，天一下子就是快亮了。

“孃親，你快去睡吧，這裡有我和長恭守著。”三哥扶起了已經雙腿麻痹的大娘，看她神采慘白，便讓大娘歸去歇息。

“爹爹，長恭很馳念您。。。。。。爹爹生前教誨，兒子不敢有一絲一毫健忘。”子莫微微紅了眼睛，恭敬給爹爹上香。

“四弟。。。。。。你刻苦了。”孝琬的眼睛很亮，和當年阿誰意氣風發的少年一樣清遠如寒星。不過，現現在，那眸子裡更多的是一種淡淡的愁緒和柔情。

“恩，不必拘禮了。”大娘拿著帕子咳嗽了一聲，這寺修在山頂上，夏季的風是有些寒涼。

“長恭見過大娘，見過三哥。”蕭子莫曉得大娘一貫最討厭她和三哥冇大冇小冇長冇幼地混鬨，因而一邊眼角眉梢和三哥打著暗號，一邊恭敬向大娘存候。

“長恭是和翠娘一同來拜佛的？”孝婉看著一邊睡得熟熟的鄭兒，問道。

“長恭，你如何了？我來好了，你如何不喚醒我，手冇事吧！”三哥一聽到子莫抽泣聲就醒了，看到他寶貝弟弟捂動手掌又甩又跳，打盹蟲都不見了。

“嗬嗬。”子莫不由笑出了聲。

“長恭。。。。。。”高孝琬悄悄喚著，垂下頭用本身的臉貼著弟弟的臉，彷彿抱著天下上最貴重的寶貝，不敢有一絲鬆弛和怠慢。

“三哥，你可彆著涼了，如何儘顧著我了。”

“嘶。。。。。。”子莫笨手笨腳，竟然睡意深沉間迷含混糊被蠟燭燙到了手背。

“公子，你要重視身材啊，山上夜裡涼，多穿幾件衣裳。”翠娘叮嚀著，馬車便下了山，回高府去了。子莫又回到了白馬寺，守門的小沙彌見是河間王爺領著來的，便大開便利之門，子莫不消翻牆了。

“嗬嗬，三哥，冇事冇事，我就自個兒笨，我看爹爹都又要笑話我了。”子莫不美意義了。

“不打緊，你睡得那麼香，我看著也高興。”孝琬笑笑，一臉寵溺讓子莫都低頭不美意義起來了。明顯就是個熊孩子的，做甚麼兄長的榜樣。

“哎？天亮了嗎？”子莫揉揉眼睛，她睡得很香，滿身還很和緩，一看，是三哥的袍子。

逝者已去，留給生者無儘哀思，在佛堂中一跪就是幾個時候，不知不覺到了子時。

“子莫，我們先去用些素齋吧，等吃了齋菜，入夜了就要給爹爹來守夜了，到時候有甚麼要和爹爹說的再講給爹聽吧。”孝婉拉著子莫出了佛堂，到了清冷台，這裡是白馬寺歡迎高朋的處所，要不是高澄爹爹來此做法事，是不會敞開門供人利用的。

子莫說得累了，垂垂靠在三哥的肩頭昏昏沉沉，進入了夢境。

“長恭身子都好了嗎？我還和娘說叫你一同來的，可我娘怕是你有傷在身不好出門，便冇有去叫你。”孝婉看到子莫同在這白馬寺，真是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