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歸來[第2頁/共4頁]

宋柯忍不住，悄悄拉了香蘭的手道：“這些日子想我不想？”

這一番話將宋阿姨驚了個目瞪口呆，盜汗都滾下來，暗道：“香蘭這天殺的小狐媚子，本來竟是林錦樓身邊的人。勾引了林家的爺們兒不敷，又來勾引我兒，如果我兒收用了她，豈不是跟林錦樓反目！阿彌陀佛，得虧她已經走了，不然真真兒是家宅不寧！”臉上堆起笑，一疊聲道：“我這也是不知情，不然定要柯兒那小混賬把人送來給你賠罪。阿姨幫你留意著，如果今後見著好丫頭，一準兒買一個送過來。”

香蘭也一怔，內心躊躇是否該奉告宋柯宿世之事，咬了咬唇兒，靜了半晌，話到嘴邊卻變成：“你我之事，你內心可有定奪了麼？”rs

陳萬全氣得渾身亂顫，大喝道：“聽聽！聽聽！說得甚麼混賬話，我還能害了你不成？你哪一樁聽我的聽錯了？”

香蘭躊躇了一番，道：“林家的大爺說要納我為妾，我死活不肯承諾他，隻怕他威勢相逼。”

卻說一晃正月疇昔，仲春初九便是春闈，四月殿試，以後傳來動靜，宋柯點了二甲傳臚，賜“進士出身”，入翰林院當了七品的編修。香蘭聞說也合掌唸佛不止。

此時聽得有人拍門，香蘭問了幾聲都無人應，走上前順著門縫向外一瞧，隻見外頭站著那人穿了一身青緞衣裳，腰間繫著八寶腰帶，頭上一根玉簪挽著頭髮，更襯得一張白玉臉豐神俊朗，不是宋柯又是誰？

香蘭“咣噹”將手裡的茗碗放到幾子上，冷冷道：“爹爹的眼皮子就如許淺，與你也無甚話可說。隻奉告你一句，爹爹倘若敢承諾，或是林家要動強要我作妾，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罷了。”言罷回身便走。

香蘭抿著嘴笑著不答，隻道：“甚麼時候返來的？”

陳萬全擰著眉指著香蘭頓腳道：“胡塗，胡塗！小孩子家家你懂個屁！你當了林大爺的妾，不比當小門小戶的正頭娘子風景百倍。雖是小老婆，可意義差遠了去了！皇上的小老婆要叫一聲‘嬪妃娘娘’，大官的小老婆便要尊稱‘姨奶奶’，隻要那空有幾個錢娶小老婆的纔是不值錢的賤妾。幸虧你還識幾個字，如何鬨不清這個理？”

宋柯曉得香蘭臉皮薄，又是個守禮之人，便放開手，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二人相看無言，又齊齊淺笑起來。

閒言少敘。

香蘭紅著臉兒笑道：“你個不害臊的，另有臉說。”將宋柯掙開了。

宋柯悶悶笑了兩聲，道：“你爹這會子在櫃上，你母親方纔找街坊串門子去了，我瞧得逼真，這纔來拍門。”

宋柯一怔，驚奇道：“你如何曉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