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法事（含金欽和氏璧加更 ）[第1頁/共5頁]

書染道：“她哥哥嫂子，另有她一個小弟。她小弟十歲了，在二老爺那兒當差，喚做昭兒。”

林錦樓騎馬一起護送，待到了棲霞寺，寺內方丈早已攜著一眾和尚外出驅逐，林錦亭忙帶著一眾執事、管事和族內人弟前去應酬。

過了幾日，知春館便抬出了芝草的屍首，林府又接連死了兩人，卻冇有再出痘疹的。香蘭遲早誦經祈願，又找出過痘的小廝去給鸚哥等人送吃送喝。二門外恰好有個小廝，因生得圓滾，大家都稱小豬兒，因出痘落下一臉麻子，恐招主子們膈應，隻做些粗使的活兒，這事一出便得了使喚，在廊下聽差。傳聞香蘭找人辦事，立即巴巴湊上來，領了差事去了。返來道：“鸚哥姐姐傳聞是女人給她送東西，哭了一場，特地讓我立在外頭窗戶根底下，跟我說，女民氣好，她在府裡這麼些年，獨一信得過的就是女人。說她有二十兩私房銀子，另有些金飾，都在她床下的小匣子裡。等她冇了，林家還會給家裡些銀子。等她冇了，求女人把這銀子和金飾收著，設法兒親手交給她小弟，怕哪個手腳不潔淨的貪了她的東西，也怕銀子落在她嫂子手裡，她爹反倒冇錢治病，她哥哥也冇有飯吃。”

秦氏又打發薔薇去知春館，奉告香蘭要帶她一塊兒去。薔薇笑道：“太太還說，要讓女人跟她坐一輛車呢！”

昭兒與鸚哥麵貌頗似，哭得兩眼通紅，跪下給香蘭叩首道：“菩薩奶奶，昭兒給您叩首，永久記取您的大恩。”抹著眼淚兒去了，臨時不表。

因屋裡隻亮著一盞殘燈，林錦樓曉得出去個丫頭，隻當是蓮心或春菱等人，便不放心上，也未瞧逼真，吃了一盞便命再倒。紫黛方纔回過神，忙又添了一盞。林錦樓端著茶去搖擺香蘭，道：“起來吃一口。”

香蘭在那包銀子裡又添了四十兩，命人把昭兒叫來，對他道：“你姐姐與我有舊，臨終前拜托我把她的梯己給你，這一包是她的東西，你妥當收好了，今後如有難堪的處所，便來找我罷。”

春菱忙問道：“紫黛去不去？”

香蘭便將鸚哥拜托給她的話說了，又道：“好姐姐，我去不得那頭，還得勞你幫我想著。”

書染是個奪目人，同她談笑時道：“女人是個有福分的人，我瞧著大爺對女人纔是實足的上心，彆聽外頭人胡嚼舌頭根子，先前大爺三天兩端在外頭，現在不過偶爾出去應酬，常日出了衙門便回家。院子裡隻剩女人一個，這些日子有個守備貢獻大爺一個天仙似的女孩兒，大爺都充公，直接送了人。”香蘭聽了這話仍隻是笑。

“一向提心吊膽的，這回家裡死了七八口人，外頭還指不定傳成甚麼模樣。我之前已經到廟裡許了願，這回滿願了，得做一場大法事纔算美滿。老太太這回都要去的。”秦氏道，“綾姐兒直跟我抱怨，說上歸去廟裡冇意義，連戲都看不得。此次棲霞寺裡有個高樓，倒是能搭戲台子唱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