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金陵2[第2頁/共3頁]

待進了知春館，見香蘭身邊團團圍了七八個丫環，皆是伶牙俐齒，張牙舞爪之輩，始知她二人一定能插上手，幸而香蘭厥後講將她們留在身邊掌事，方纔舒一口氣。隻是方纔春菱帶她二人來梢間的時候，擰著眉瞪著眼，臉上能結出一層霜，冷冷酷淡的。她二人見春菱的麵子，知是個香蘭非常正視的麵子丫環，她們兩個初來乍到，唯有忍著氣唯唯諾諾罷了。

香蘭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她人不壞，就是阿誰性子。”

小鵑張了張嘴，歎一聲道：“唉，她如果曉得女人的用心就好了。”

靈清眉頭擰了起來。謝域將她們送到林家之前便交代了，讓她們二人去服侍一名女朱紫，去了要上趕著叫“奶奶”，先前見林錦樓那上心勁兒，另有香蘭的一身氣度，她們倆也覺得香蘭是端莊大奶奶，可自探聽劉小川幾個叫“小嫂子”，便覺出不對味，策畫著香蘭是個受寵的姨娘，可現在在府裡大家皆喚她“女人”，方知香蘭連姨娘都不是。可瞧著世人前呼後擁，還住在正房當中，倒是比正房奶奶還麵子。

香蘭定睛一瞧，驀地站起家，欣喜道：“爹，娘！”

靈清與她對望一眼，二人都心有慼慼焉，悶不吭聲的清算起來，先前來林家的鎮靜之情，早已化成一股煙飛了。

香蘭接過來吃了一口，起床換了衣裳，見身邊隻要小鵑，因問道：“如何隻要你們兩個？彆人呢？”

香蘭道：“且不說春菱先前對我有大恩，就說我出了府又回到知春館，當時你也曉得，如何無依無靠，身邊除了你、春菱和汀蘭，竟冇有人能至心幫我一把的。可你當時還稚氣，汀蘭誠懇，也得虧春菱凶暴，事事幫我籌措，她脾氣急些，又不是大錯，就看她對我這一顆心上，另有甚麼不能容下的。”

二人麵麵相覷，終究齊齊歎了口氣。

且說靈清、靈素在梢間裡清算東西，靈素把承擔解開，將衣裳取出來放進櫃裡，忽歎了一聲道：“真冇想到，林家是這個風景。”

來的恰是陳萬全佳耦，瞧見香蘭彷彿天上掉下個活龍，薛氏早幾步搶上前，一把將香蘭摟在懷裡揉了又揉，滿口“心肝肉”的喚上了，陳萬全紅了眼眶，想上前又不敢，縮手縮腳的站在一旁。

這些日子香蘭未曾回家，過年薛氏欲進府見女兒，也讓林府的仆婦攔了，隻秦氏見了一見，賞了些東西，隻道香蘭隨林錦樓去了莊子。薛氏見世人語焉不詳的，心中愈建議急，卻也無濟於事，年也未曾好過。陳萬全出去刺探，有悄悄說香蘭在廟裡丟了的，陳氏佳耦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