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問藥[第2頁/共4頁]

林錦樓道：“恰是，勞煩老先生看脈。”

書染要的就是這麼一句，滿麵掛著笑，拿著方劑出去了。

林錦樓便同張世友說了，命婆子領著大夫去，把方劑看了一回，見皆是養榮補虛之物，便把書染叫來，把方劑遞與她道：“都城裡有家裡一間藥材鋪子，按這方劑，抓十副上好的來，家裡的鋪子若冇有成色好的，就去外頭買。”頓了頓又道：“讓徐福親身去辦這件事，返來煎好了給香蘭吃，要親身看她吃了才成。”

林錦樓道：“你說。”

林錦樓不耐煩聽張世友背醫書，便打斷道：“勞煩老先生明說，她這身子生養可否有礙？”

一進院子，隻見有個穿戴蟹殼青比甲的丫環蹲在屋簷下守著小泥爐子熬藥，手上拿了一柄團扇在扇，香蘭看了一眼，未曾留意，邁步要往屋內走，隻聽譚氏的聲音從窗戶傳出道：“藥呢？怎還冇好？難不成出去瘋了，冇聞聲二爺咳嗽？”rs

林錦樓點點頭，道：“爺曉得了，你去罷，好生服侍你奶奶，爺記取你的功績。”

書染道：“好的料子都帶回金陵了，堆棧裡都是剩下的，雖說不如蘇杭的綢緞，可這些號稱‘京綢’，也是有些名譽的，奶奶看哪個好儘管挑去。”

待到大廳上，有婆子奉茶，張世友捧起來吃了兩口，林錦樓道：“老先生，您瞧她這身子……”

張世友道：“我看府上奶奶的脈息，左脈沉澀，右脈無神，心氣衰弱，血虧氣滯……”

香蘭隻得承諾，找書染要過堆棧的鑰匙，翻開一瞧，隻見內裡隻是些大件的玩器，有些尺頭、布料，藥材隻是些殘渣。書染道：“因京裡不常住，東西就少，藥材怕放壞了，也怕串了藥性，有些就拿到家裡藥材鋪子去了。”

丫環們捧過大引枕，香蘭隻得拉起袖口，暴露脈，張世友先按在右手脈上，細細診了一回，又請左手脈，問了平常飲食等，方纔起家道：“出去坐罷。”

香蘭翻了翻尺頭，便對書染道：“粗布還好，隻是這些綾羅綢緞，放時候長了隻怕不光鮮，也黴壞了。”

林錦樓道：“我的一個愛妾，身子還健朗，隻是久久無喜，也讓人煩憂。”

小鵑喜道：“當真？”搖著香蘭的胳膊道：“好奶奶，好姐姐，你最疼我了……你這衣服上的花腔子我不要，免得繡出來穿戴招眼。奶奶要得空，就給我個簡樸些的，折枝桃花也好，山川也好，繡起來費事，也不至於糟蹋這料子。”

香蘭奇道：“大夫？我又冇抱病，請大夫過來何為？”

香蘭見擺佈無人，便低聲道：“這料子還剩下點，你省著點裁，還能做個比甲。喜好這花腔子，轉頭我畫給你。”

林錦樓內心鎮靜，摸一封厚厚的紅包，道：“戔戔情意不成敬意，今後免不了再勞累老先生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