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留臉[第4頁/共5頁]

丁素煙給丁氏使眼色，朝香蘭那邊努嘴，小聲道：“姑奶奶，她到底是林家長孫媳婦兒......”。

小鵑兩眼冒光道：“奶奶甭怕，待會兒就讓我出頭替奶奶罵她幾句，把該說的話說了，轉頭再讓奶奶做好人，當眾罵我一通就是了。反正我是個丫頭，她能如何？隻要我張嘴，她們就該明白奶奶是不好欺負的了，用我的臉換個太太的臉，倒也劃算。”

香蘭有孕這動靜一經傳出，立即便有人出去道賀，香蘭倒是一刻都不肯多呆了，立即解纜回家。臨行前與世人告彆，丁氏臉上雖笑，卻神情龐大，倘若不是她方纔同香蘭打了圓場，隻怕這會子就真真兒的鬨出大冇臉了，可內心卻禁不住又驚又惱又妒又恨本身侄孫女不爭氣，這繁華繁華本是他們攥在手心的呀！她瞧了瞧目瞪口呆的侄孫女，搖了點頭，寂然癱在椅上。R1152

半晌大夫到了，皺眉撚鬍子診了一回，複又將眉頭伸展開，起家拱手笑道：“恭喜道賀，這是有了喜了！”

香蘭笑道：“我曉得，這一遭成與不成我都記取你的情呢。”

丁氏點了點丁素煙的鼻尖道：“你個機警鬼兒，就是這個理。”

唯有丁素煙不歡暢，臉上帶了出來，丁氏瞧在眼裡，暗中踢了她一下，丁素煙方纔好了些。

大夫笑道：“按之流利，圓滾如珠，恰是錯不了，是喜脈，隻怕已有將近兩個月了。”

吳媽媽意味深長道：“老奴不敢，也冇旁的意義，五太太，甭管她甚麼出身，之前有甚麼說不得的事，現在她到底是林家大奶奶了，她內心不舒坦，歸去如果跟大爺告狀......您也曉得，我們大爺最是個護短的，這今後還走動麼？我們奶奶好性兒，多數不會吹枕邊風，可今後她端的兒跟你相互不理睬，擱誰內心都不好受罷？”

香蘭點點頭，起來卻覺頭暈，小鵑忙攙住她，早有機警的小丫頭報與仆人家，家裡太太立即過來，親身讓出女兒臥房，籌措扶香蘭疇昔歇，又道：“正巧大夫來給媳婦兒診脈，要他過來瞧瞧，總好放心不是？”說著便出去請大夫。

丁氏傳聞要給林錦樓告狀，內心已有兩分怯了，臉上卻不帶出來，反又添了兩分氣，嘲笑說：“她要告我甚麼？我方纔說甚麼了？不過說說見聞，這就能治我的罪？我可指名道姓說了她了？真是冤枉天冤枉地，冇得栽贓定罪。啊，我曉得了，這是借題闡揚，惱我當日不去林家呢！你也不必說了，她惱我，儘管拿出去讓她老太太和婆婆評理。她一個長輩，竟要將長輩不放眼裡了！”說著回身便要走。

香蘭怔住，旋又大喜，卻要幾近哽咽，隻強忍道：“快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