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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清往琺琅彩仕女樽中投了兩塊梅花香餅兒,蓋上蓋子, 悄悄歎道:“姨奶奶哪兒都好,就是性子太麵了。”
秦氏聽了這話亦手腳冰冷,趕緊攔住,道:“先躺著,先躺著,先治病,旁的話再提也不遲。”
香蘭命人將春菱搭在春凳上,於她一碗茶喝,又命雪凝將春菱的發綰了綰,俄然道:“你我瞭解一場,怎就到了這個境地?”
林錦樓口中謾罵,走出來嚷道:“人呢?都他孃的死哪兒去了?還不去請張太醫?”正罵著,便瞧見吉利攙著張世友吃緊忙忙趕過來,跑得氣喘籲籲滿頭是汗,桂圓在背麵抱著藥匣子。這裡為香蘭請脈,隻說勞累過分,唯有靜養,補氣補血,固本培元。重新寫了方劑,命人抓藥煎服,又取出一貼膏藥,命貼在小腹上。待藥煎得了,畫扇親手端來奉侍香蘭服下,又過了一回,血便垂垂止住不流。
香蘭整小我癱軟在床上,眼中一片茫然,一股絕望和難過從心尖裡湧上來,她側過臉,合上了雙目。
林錦樓陰惻惻道:“我這膽量不算大。”言罷一指香蘭,“倘若她有三長兩短,就拿你mm賠命,你才曉得甚麼是大膽。”
秦氏歎一口氣,在床沿坐下來,道:“我原覺得薑五女人是個刻薄的,誰能想到呢......可先前裡裡外外都誇她是可貴心善討喜的孩子,真是.......”一行說一行點頭。她既不喜薑家使這等妙策,又光榮官媒未請,倘若真勞動鎮國公出麵,這婚事硬著頭皮也要應下了――尤以聖上仍看重薑家,林薑兩姓交好,是以撕破臉麵,也實屬不智。現在她要顧及兩方顏麵,恐落下怨仇,還怕宗子肇事,心中實在憂愁,聽香蘭的話風亦是息事寧人之意,內心悄悄鬆了口氣,對香蘭又生出幾分喜好和顧恤出來。
春菱咬唇不語,目光中似有嗔恨不平之意。
春菱趴在春凳上悶不吭聲。
秦氏坐在床沿上,拉著香蘭的手問:“這回你受委曲了,今後好生養著。”又對林錦樓道:“香蘭身上不好,你那‘狗翻臉’的性子好生斂斂,可不興再欺負她。”
小鵑將院門推開道:“算了,事已如此,再說這個也冇甚麼用,走罷。”
秦氏怔住,低頭瞧瞧香蘭,再昂首看林錦樓,隻見宗子麵色烏青陰霾,忙拍著香蘭的手強笑道:“傻孩子,你胡塗了,快躺下來閉上眼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