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出遊（四）[第3頁/共6頁]

香蘭點了點頭，心說：“難怪永昌侯待林東繡隻是平常客氣，態度言語間隱有疏離之意，本來是這麼回事。”

“戴大人？哪個戴大人？”

香蘭隻覺眼眶發熱發紅，她立即低下頭，淚珠兒一下便迷了眼，她強忍住，假借去抱小貓兒，側過身子將淚拭了，並不搭那話頭，隻佯裝無事道：“大爺渾說甚麼呢，你春秋鼎盛，如何就老了......”她抬開端，隻見林錦樓樸重直的看著她，兩人悄悄對視了很久，香蘭眼眶又紅了，前程悵惘，她不知該往那邊去，也不知該如何說，隻好粉飾著笑了笑，低下頭道：“大爺，永昌侯還在外頭，讓他久等著不好。”

“嗬，像樣的處所是冇有，不像樣的處所倒另有幾個，上頭八成要準了，也幸虧他想得出，你猜他要去哪兒？”

隻這一句“前太子”、“謀反”，驚得香蘭今後又退幾步，她忙不迭提著裙子往回跑，慌亂中裙襬絆住腿，摔在地上，屋中人立時警悟了，溫照實大呼一聲：“誰？”抻出刀便跳了出來。

林錦樓問道：“哪兒？”

林錦樓俄然伸手摸了摸香蘭的臉，彷彿不熟諳她似的，看了好久，低聲道：“香蘭，你就跟著爺好好生生過日子，彆胡思亂想那些有的冇的，成麼？”

還未等香蘭說話，便道：“該死讓她受磕碰長記性，她剛嫁疇昔冇幾天，把永昌侯府鬨了個雞犬不寧，從上到下，冇有一件事兒不挑理的，得了理的事愈發不饒人，上高低下幾近讓她獲咎遍了。本來她來求爺一回，爺覺得她真受冤枉欺負了，轉頭一問老袁他嬸子，敢情不是那麼檔子事兒。這事你少管，聞聲冇？轉頭讓太太好生經驗她一回。”

香蘭懷裡抱著那隻貓兒，眼淚忍不住要滴下來，她趕緊忍住。不知過量久，林錦樓返來，見香蘭仍抱著那隻貓兒呆呆的坐在炕上，那隻小貓兒已呼呼睡了疇昔。林錦樓若無其事走上前，把那貓兒抓過來放到一旁，小貓兒便轉了個身，團著身子又睡疇昔。林錦樓瞧她那模樣便知她壞了，遂掛了笑，低聲道：“你說你不好幸虧屋呆著，黑燈瞎火跑出去做甚麼？嗯？方纔抓著個特工，內院裡平靜，西配房又空著，爺就帶出去問問話，早曉得嚇著你，下回便不帶出去了。”

“不說？那爺就再斷你一條胳膊。”

香蘭偷偷看了林錦樓一眼，暗想：“方纔臉還拉得跟甚麼似的，彷彿欠他八萬貫錢，這麼一會兒又笑了，這陰晴不定的性子真要命。”她這一偷看，發覺林錦樓正盯著本身瞧呢，不由有些心虛，立時找了個由頭將話引開，隨口道：“如何宮裡進貢貓兒的事你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