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請辭[第2頁/共4頁]

書染不由紅了眼眶，啞著聲音叫了一聲：“大爺......”

“她在哪兒？”

本來這報兒恰是鸚哥的弟弟，原叫昭兒，名字犯了林昭祥的忌諱，方纔改了，因性子機警，隨機應變，得了林長敏的青睞，常日裡命其牽馬駕車。

“林君中間惠覽：

“小的，小的也不曉得......”

秦氏道：“我來瞧瞧你。”說著去摸林錦樓的臉，心疼道，“昨早晨你去哪兒了？另有你二叔......”她看看林錦樓的神采冇敢深問，更不敢提香蘭的事，隻道，“讓丫環們打水洗洗臉，躺著睡一覺罷。”見林錦樓不吭聲，便自顧自叮嚀盥洗。

未幾時，丫環們端了銀盆出去，秦氏親身絞了手巾給林錦樓擦臉，林錦樓不言不語，隨她玩弄。秦氏給他掠過臉便要擦手，就瞧見林錦樓手裡那雙襪子，因問道：“如何攥這個在手裡？......喲，這襪子還未做完呢，你拿著它何為。”

他隻覺內心刀剜一樣痛，本來胸前早已好了的傷口彷彿又重新腐敗，太陽穴一蹦一蹦的疼，腦裡一片空缺，竟甚麼都想不起，甚麼都想不出，潰不成軍，彷彿一碰便要碎了。他做夢似的走到幾子跟前，手一揮，“嘩啦”一聲，幾子上頭的戲本子連同茗碗茶具皆摔在地上，背對著大門，頹著雙肩，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既走了，就永久彆返來，永永久遠彆返來！”

外頭一片沉寂，世人呆愣了好久，吉利上前把報兒扶起來，勉強笑道：“你留這兒罷，先去罩房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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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錦樓怔怔鬆開手，報兒立時癱軟在地上。林錦樓神采青紫，是了，香蘭原就是他逼入府的，她一刻也不想留在這裡，這處所讓她吃足苦頭，她巴不得要走。可他呢？她不是說已不恨他了麼，如許朝夕相對，莫非她對他就冇兩分真豪情？真就如許狠絕，說走就走了？

報兒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又道：“奶奶吃驚不淺，當時不遠處有個觀音庵，小的便同奶奶出來討水喝，奶奶說她身上不好，小的從速出去找大夫，返來時奶奶已經不在了，隻，隻留這封信......小人也是嚇得魂不附體，在那邊找了一天一宿，實是尋不見了，方纔返來......”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雙手舉上。

一筆標緻的簪花楷，不容錯認，恰是香蘭的筆跡。

林錦樓到前頭書房裡，調兵遣將，將部下能動的人全派出去尋人，又命人把動靜撒到販子裡，懸了重金，三教九流全都警省著四下尋覓。一時書染出去，端了一盞濃茶，林錦樓用力搓搓臉，將馬鞭從桌上拎起來又要出去，吉利急倉促奔來道：“大爺，報兒返來了！”

林錦樓搖點頭道：“二叔昨早晨去了半條命，抬著返來，總該跟祖父、父親有交代。”言罷仍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