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對策[第1頁/共3頁]

她這一推委，日子便輕鬆了些，隻是曹麗環便瞧她愈發不紮眼，動輒便斥責一番，香蘭隻聽不語，態度仍非常恭敬，內心則策畫著如何找機會再畫兩幅畫賣錢。

卉兒撇撇嘴說：“我看也該她不利，好幾次我去知春館送東西，都瞧見她站在院裡訓小丫頭子，好不威風的模樣，樓大爺那幾個通房丫頭哪個跟她似的？春燕不過就仗著樓大奶奶對她高看幾眼，才那麼放肆，現在作到這份兒上，樓大奶奶也保不住她。”

曹麗環往八仙桌背麵一坐，喘了口氣說：“鸚哥的孩子掉了，是春燕下的藥！”

曹麗環嘲笑道：“還能如何？大爺發話給遠遠賣了，連同她家裡人也都跟著吃瓜落，大爺說了，一個都不留。大表哥都二十五了，膝下還空著，好輕易有個血脈還讓人害死，如果我，就把那賤丫頭活活打死。”

自那日今後，香蘭仍然本本分分乾活兒，隻是手腳卻慢了下來。常日半天做得的針線，現在不緊不慢的做上一兩天賦交工；昔日房間裡的灑掃半個多時候就能做完，現在卻不慌不忙的做滿一個時候；出去跑腿，也不像本來那樣小跑著快去快回，反而漸漸走，順帶賞識園子裡的風景。因她乾活兒慢了，又老是繁忙著，曹麗環也不好再派她，便去支懷蕊和卉兒。若再有叫香蘭幫手的，芝麻小事她便去幫一幫，倘如果變著法兒的推活兒給她，香蘭便立即回絕道：“我手裡另有活兒，一時忙不開，真對不住。”

“當然是真的，是樓大表哥親身斷的案，春燕自個兒都招了。前些日子郎中診出鸚哥有滑胎之兆，便開了方劑讓煎藥服用，春燕常日就與鸚哥反麵，就偷偷找了機遇，支開煎藥的丫頭，往藥裡頭加了一把虎狼藥。許是藥力太足，鸚哥一碗下去就下了胎，現在還流血不止呢，嘖嘖，真是不幸。”曹麗環說著接過卉兒給她倒的茶，一飲而儘，“我方纔到知春館去，見門禁森嚴的，扯住知春館的徐婆子問了半天，她才奉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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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相乾？傳聞大太太是個短長人兒，原就跟大奶奶不對盤，她一返來，跟信大奶奶就是一場龍虎鬥！另有林錦亭林三爺，是二房獨一的男丁，還是從二太太肚子裡爬出來的，前兩年跟著林大老爺上京肄業去了，此次也一併返來奔喪，傳聞生得一表人才，是個美女人。”

懷蕊哼一聲：“呸！不害臊的丫頭，本來是想男人了。”

卉兒昂著頭：“想又如何了？還不準想想了？大房的林二爺林錦軒，雖是個庶出，傳聞也是個極風雅的才子，可自幼身子骨不好，總抱病，這回留在都城冇能返來。單隻亭三爺返來，府裡頭高低的丫頭們就都聞風而動，一個個變著法兒的裁衣裳做金飾，都悄悄較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