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送禮[第1頁/共4頁]

現在趙月嬋也站在窗戶旁，望著大門的方向，指甲深深摳進窗欞。身後迎霜道：“大奶奶，我把芝草帶來了。”

香蘭道：“我現在在羅雪塢，環女人那邊。”

香蘭推了小鵑一把，笑罵道：“你說甚麼呢！”

趙月嬋撐起家子道：“讓她出去。”

趙月嬋隻望著窗外，半晌道：“你說他為何就這麼恨我？若他肯轉意轉意，我短折十年也心甘。”

趙月嬋轉過身，走到椅子中間坐下，從袖口裡取出一塊銀子，遞到芝草跟前道：“本日的事即使你冇做好，我還是賞二兩銀子給你，記取把嘴閉嚴了。”

小鵑一吐舌頭道：“阿誰催命的又找我了，我先去了，香蘭姐，你要常常來看我，我得了閒兒也去羅雪塢找你。”說完便一溜煙跑了。

當下賞了香蘭幾個錢，卻給了卉兒和懷蕊一人一枚小銀簪子，然後打髮香蘭去做針線，對卉兒和懷蕊招了招手道：“你們倆隨我來。”便進了寢室。

小鵑年紀還小，見了香蘭如同見了親人，絮乾脆叨的說了一堆委曲，香蘭摸了摸她的頭道：“我也是，活兒乾得很多，還不招主子待見，這也是冇體例的事，新出去的丫頭，都是如許熬的，等過兩年景了白叟兒，就冇人敢欺負我們了。”此時聞聲外頭有人大聲叫：“小鵑！小鵑呢？不看著爐子去哪兒瘋跑呢！”

“這事確切難辦……要不把簪子退歸去？”

迎霜把木盒子翻開，從內裡取出一件嶄新的茶青纏枝桃花刺繡圓領馬甲，讚道：“好光鮮的衣裳。”拿出來卻瞧見衣服底下還藏著一隻小匣子，翻開一瞧，隻見裡頭是一套赤金鑲紅寶石的簪子，那簪共有八支，或是寶瓶款式的，或是福結款式的，或是雙魚款式的，恰是吉利八寶的圖案，每一根簪子上都鑲了米粒大小的紅寶石，又精美又寶貴。饒是迎霜見慣了好東西，也要讚一聲：“這套玩意兒好得很。”說著呈到趙月嬋麵前。

懷蕊討巧道：“還是女人會討老太太歡心，鞋模樣就畫了兩天，考慮來考慮去，費了一番心血，怪道得了賞了。”

香蘭將帕子裡的糕點又給小鵑留了兩塊，放在她床頭的枕頭旁，然後排闥走了出去，顛末西邊一間配房，模糊聽到哭聲，彷彿是春燕一邊哭一邊罵：“鸚哥你那小蹄子休對勁！你下套作踐我，我讓你有哭的那一日！”

卉兒乖覺道：“還是女人教得好。”

曹麗環眼風一掃，瞥見香蘭立在一旁，靈秀的一張鵝蛋臉清減了很多，且帶蕉萃之色，知她這些日子任勞任怨，便多誇了一句道：“我曉得你是個實在的孩子。”緊接著又捎上懷蕊：“你這孩子也是，乾活兒任勞任怨的。”

香蘭點了點頭：“難怪前院一個丫頭都冇有。你在知春館乾甚麼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