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頁/共5頁]

我說：“他們在那裡？”

天香笑，“我如何曉得他們在那裡，或許兩人抱在一起同歸於儘了吧。”

‘啪！’，天香抬手給了我一巴掌，“崔蓬蓬，你是個冇有知己的，大人從都城追你來龍門，你卻和蘇幕私相授受，蘇幕說你們結婚了，他說你們結婚了，崔蓬蓬，你如何不去死，你如何不去死啊！”

車伕是極有經曆的，他們互換著來，碰到茶寮就停下來歇息，我趁機坐在外頭吃個饅頭或者吃碗麪，他們夜裡也不斷站，就如許急行，不過三天，就到了湖北境。我撩開簾子，坐在外頭的車板上，車伕放緩了速率，前頭要上官道，上官道之前，有個餵馬停腳的處所，我說：“我們去吃點東西吧，馬兒也要吃東西。”

馬車停了，一個女人驀地從道旁的草地裡躥出來，她撲在馬車上，“這位美意人，求您救救小女子，小女子懷胎八月，家人被害，身上的財帛也丟了，求您搭小女子一程吧，小女子是都城人士，夫家是仕進的，等小女子回京，定會重謝仇人......”

“為了甚麼？”

我從馬車高低來，漸漸往天香身前走，她撇開首，我一手掐住她脖頸，“他死了？那你還活著做甚麼？”

那茶寮裡人還很多，我們停下來後，一個車伕去餵馬，另一個去買茶水吃食，我尋了個桌子坐下來，又聞聲踢踏的聲音，幾匹駿馬從茶寮中間奔馳而過，踏上了前頭的官道。我倒了一碗茶水，小二拿來包子和粥，嘀咕一句：“今兒倒是希奇，上午的工夫，交來回回好幾撥人。”

落玉衝我笑，我提著承擔，上了馬車。

我嗤他，“陸相真是個殷勤人，整日裡動腦筋，會短折的。”

“崔蓬蓬，你的命好，你生來就是大蜜斯，我生來就是個窮丫頭，你是蜜斯，每日用不完的胭脂水粉，每日穿不完的斑斕華服，你還記得你那套青綠的紗麵裙子嗎，那裙子就是我弄破的，我恨你整天一副春情泛動的模樣，我恨他穿青袍你穿綠裙，憑甚麼你們都把彆人當傻子亂來，相國大人放縱你，你就真的當彆人都是瞎子嗎？”

他說：“我們這又不是漢口，城裡也不暢旺，本日來了幾隊商販，都是人多貨也多，總之本日來往的人馬格外多。”

“我彆的也不曉得，我就是傳聞大殷有十萬石糧草運到邊疆，李絳說她有線路圖，她讓蘇幕，哦，就是慕舒去打劫，她就是為了......”

明兒這丫頭是龍門本地人，她家裡人多，將她放出來做丫環，但她簽的是十年的生契，並不是畢生的死契，她在壽王府五年，另有五年，便是自在身，能夠自行婚配。我說：“好，再過五年，你就去都城尋我，我在那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