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為黃雀[第3頁/共4頁]

“烤乳豬啊！”多隆阿卻會錯了意，跑錯了題，惹得一席的世人指著他又笑起來。

蔭堂頓時明白了汪輝祖的意義，“對，要把鹹安宮抓到手裡，鹹安宮纔是真正的青萍之末，發肈之端，……對，成也鹹安宮，敗也鹹安宮，鹹安宮節製在我們手上，有人任想有再大的行動，這風也刮不起來，……我們還會增加一支新的力量。”他越說越有些鎮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我為黃雀，又有何不成！”

“是。試想，天下推行算術曆法等，必將引發朝堂大的爭辯，明天肅文所講的體用之爭，概括得很好，很對。這爭辯雖有，但卻不會激起爭鬥，擺盪國本。我想，端親王也是看到這一點，纔敢放膽推行。”

莊士敏本來討厭蔣光鼐當眾頂撞的狂生風俗，此時勢關翰林院名譽，他卻不得不站出來，詰問道，“那麼，以你之見，用是甚麼？體用應如何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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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覺得他誌向品德才情值得眷顧，卻未曾想還竟另有這般見地，他看看麵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年青人，眼中陡地放出光來。

蔭堂一擺手，“端親王乃至皇上的意義我明白，不過三點。一是以體用之爭來一統思惟，打擊異派，竄改朝堂格式，這一點，我們有共鳴。二是借創辦新的官學、新的課程，培養新的人才。三是新學的構成，從下到下，也會構成新的權勢，這權勢，當然皇上與端王也要抓在手裡。”

宏奕也是有些吃驚，原覺得他是個老炮兒，卻未曾想他的詩作得好，誌向品德才情，都是不差。

“不是用人奶烤的豬嗎？”多隆阿不解了。

“門生以為，那恐怕會竄改朝堂格式，引發權力變動！”

“另有，背後如果冇有皇上的支撐，……”汪輝祖看看蔭堂，話打了半截。

肅文卻笑著說道，“保國運，安民氣，調教養，安閒儒道聖言，這就象人的軀乾，而天文算術曆法卻似人的手腳，本末有彆，兄台以為我講的對麼？”

蔭堂一把扶住他，“福慶，你培養出一個好兒子啊！你的佐擁有些年初了吧？”也不等阿瑪答覆，蔭堂當衆宣佈道，“馬上晉升福慶為參領。”

“那門生敢問王爺，您對體用之爭……”汪輝祖問道。

他親熱鼓勵，有如東風拂麵，饒是蔣光鼐狂狷之士，不由也感佩得涕淚橫流，“門生謝過王爺，謝過王爺……”

“王爺洞鑒燭照，門生佩服。”汪輝祖由衷道。

“題目就在於，體用之爭的過程就是同一思惟，收攬民氣的過程，而體用之爭定局以後，如果各級官吏再不改換思惟，就會改換位置，端親王用一場大爭辯來竄改朝局構成，用心良苦，不過，也非常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