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本遊擊是個魔頭[第1頁/共4頁]
“是,教習。”肅文恭敬地一見禮。
過了最後光陰的新奇,大部分官門生都叫苦不迭,官學非論光陰,非論氣候,寅時定時開課,滿總裁成文運、阿裡袞,漢總裁秦澗泉輪番當值,不但門生就是教習,也不敢等閒告假曠課。
“啟事隻要一條,上課時,兩所九十人隻要肅文一人當真聽講,且姿式始終如一,目不斜視,心無旁鶩,這堂課,實在是對射箭的大抵概括,……誌正體直四字,肅文完整做到了,他理應甲等!”張鳳鳴眼裡寒光一閃,有如霜刀雪劍,“再簡樸些,我明天所講的內容,歸納起來不過乎兩字,那就是‘誌正’,如你能將我所講一一複述一遍,你也位列甲等!”
說話的人肅文熟諳,名喚圖爾宸,其父為福定都統,也是世家後輩,進學幾日,倒是與墨裕打得熾熱。
圖爾宸一咬牙,“同是前來聽講,為何我等皆是末等,唯獨肅文一人位列甲等,門生心有疑問,就教習明示。”他平時辯才很好,能說會道。
德灝倒是簡樸,三言兩語先容完後,持弓退到一邊。
從寅時開端,背誦四書五經起碼一個時候,背誦完稍歇以後,頓時就是滿語的學習,算術、習字等課目迤邐展開,中午官學供應午餐,稍事歇息以後,下午倒是騎射、劍術等課目,至申時方止。
“肅文!”張鳳鳴倒是直接點將,他神凜威重,卻如在虎帳中普通。
看著世人連續遠去,張鳳鳴卻走到肅文跟前,“王陽明的書,你讀過?”他還是不苟談笑。
“好!”肅文話音剛落,張鳳鳴竟自喊出聲來,“好!好——!”他連說三個好,竟是喜出望外,“肅文名列甲等,實至名歸!爾等另有不平的麼?”
因為掉隊院失火,統統九十名門生暫分甲乙兩所,並不分科,同一課程,同一教習,同一上課。
鳥伴鸞鳳高漲遠,人伴賢能品自高,這教習,我跟定了!
墨裕看看肅文,悄聲道,“張鳳鳴在攻打大小金川時貪功冒進,孤軍深切,折了很多兵馬,本應殺頭的,是哈保哈大人力保,才免於一死,但剝奪官職,被打發到健銳營了……”他還要說甚麼,看張鳳鳴朝這裡張望,從速閉上了嘴。
他說得口舌冒煙,世人卻偶然聽講,隻盼早些休課,早早回家,或三五成群,往那“慶和堂”一坐,在這大冷的天兒,也象外務府的司官一樣,享用一番。
他聲音不高,語速不快,倒是引經據典,直切要義,《射經》、《貫虱心傳》、《紀效新書》、《征南射法》等文籍更是隨口引來,毫無滯澀。
“好,我就講這些,”世人剛要喝彩雀躍,卻聽他話風一轉,“上麵德灝教習演示射箭的大架、小架、平架,及拇指張弓法。”
“講!”張鳳鳴竟是看也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