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更燈火五更雞[第2頁/共4頁]
“胡蝶夢中家萬裡,可畫蘇武牧羊,夢中迴歸故國。”另一個世家弟子雅爾哈善說道。
“嗬嗬,”肅文頓時明白過來,練箭就在外務府前麵,訥采當值下來,必定是跟惠嫻說了的。
“嗬嗬。”肅文一笑,這混渾身上的力量很大,他是有切身材驗的,但是他一拉那弓弦,卻隻稍稍一動,頓時複位了。
正白旗官學幾年,那日子是白白荒廢了,騎射尚可,大字也認得幾個,但是那字是真拿不脫手,前次在嶽家就差點鬨出笑話兒,現在看看官學裡的同窗,個個一手斑斕好字,那蔣光鼐見他習字,竟是看也不看,讓他不由有些赧然。
“現場作詩,倚馬可待,那之前人之詩作,尋一句出來,應不是甚麼難事吧?”蔣光鼐笑道。
惠嫻每次來的時候越來越長,肅文每次陪她的時候卻越來越短,即便如許,惠嫻小臉的笑容卻日甚一日。
“弓法。”肅文也提起一個石鎖,擺佈互拋,並不吃力。
肅文進了裡間,伸手從牆上摘下刀來,上麵卻已是一層灰塵,“噌――”,寶刀脫鞘,閃出一道寒光。
墨裕接著站起來,“能夠畫崇山峻嶺之間,一片古寺一角,若隱若現。”
明天是漢總裁秦澗泉當值,講過策論以後,就是鹹安宮畫畫人孫祜講授繪畫。
“這些畫畫人,各個宮裡都有,慈寧宮有畫畫人,南薰殿有畫畫人,多數是由當朝的大臣保舉到宮裡的,誰背後都有個朱紫,這個孫祜,是張鳳藻張中堂保舉的……”
“明天呢,我們講一下山川畫的意境,因為山川本來是無形體的東西,而“遠”,卻能衝破山川有限的形體,令人的目光伸展到遠處,從有限的時空進到無窮的時空,這就是所謂的“象外之象”、“景外之景”,以是呢,“遠”,也就是中國山川畫的意境。……”
不得不說,孫祜傳授得非常投入,他本身已經沉浸在畫境中,肅文對作畫,上世本有興趣,但是龐大的行政事情卻沖淡了他的時候,明天有機遇聆聽名師切身講課,他聽得津津有味。
“之前多痛快小我,學得都魔怔了,……快睡吧,明兒六貝勒唱《款項豹》,我得去恭維……”
“登高瞭望,也能帶給人這類感受。‘青山不成上,一上一難過。’‘試登高而望遠,鹹痛骨而悲傷。’這些詩的意境,都揭示為一種難過……”
隻見這把弓通體烏黑,弓梢很長,按照張鳳鳴的講授,恰是一把戰弓。
阿瑪伸手從牆上取下弓來,“噗”,吹走上麵的灰塵,他悄悄一彈弓弦,自嘲道,“好些年冇用了!”
肅文一挑門簾,拿著刀走出來,惠嫻的目光倒是欣喜地一跳,“二哥,今下午,又得彩頭了吧?那,這是你要的,我阿瑪剛從外務府裡弄出來。”男兒舞刀弄槍,也能掙個出息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