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誰是你媳婦[第3頁/共4頁]

“進寶，你把這些書憑都給成大爺送去，我們得讓劉管家過個舒心年啊！”多隆阿流裡流氣地喊道。

“三叔，家裡有人嗎？”未上堂，聲先揚，肅文站在房門上那兩盞紅色的西瓜燈下，看著窗欞紙上透出的人影，大聲問道。

“我曉得，我曉得。”劉管家忙不迭地說道。

“你的阿誰藥方？今個白日，當著多隆阿與胡進寶，我也不好多問，你甚麼時候會開方劑了？”惠嫻詰問道，她的兩個瞳人晶瑩透亮，在燈光下閃動著誘人的光芒。

“出去吧！”惠嫻清澈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緊接著，屋門開了，紮著紅絨繩的惠嫻笑著從屋裡走出來，“嗬嗬，過個年就是不一樣了，如何還講起禮數來了？平常都是直接排闥就進的，象個匪賊似的。”

“啊！”劉管家太曉得這幫人的手腕了，他頓時陪笑道，“肅二爺，街上有些嚼老婆舌頭的，淨說些八杆子打不著的混蛋王八話，您可千萬彆往內心去，我但是最恭敬二爺的……”

“星天菩薩喲，不會是……”

額娘抽著關東煙，吃著火鍋，早上的知名火早不知跑到哪個犄角旮旯裡了，見肅文往外走，在前麵就喊了一句，“早點返來！”

“你連得三城多幸運，貪而無厭又奪我的西城……”肅文俄然也唱了起來，看著目瞪口呆的劉管家，他又愣住了口，卻用手一指劉管家的鼻子，“貪而無厭，說的是誰呢？劉管家，——劉老爺！”

“劉管家，您吉利。”多隆阿點著一個鞭炮，黑暗中，火花照亮了他戲謔的臉。

“我那是宮廷秘方，從宮裡傳出來的，”肅文拿起茶杯，見茶杯缺了個口，顯得有些舊了，可見訥采的日子確是普通，“再說了，人家嶽老爺，如果不識貨，憑甚麼給我那麼多銀子！”

“二百兩。”劉管家忙大喊道。

“肅二——爺！”劉管家的臉扭曲了，但頓時變戲法似地平靜下來，“二爺，過年好，您過年好，二爺哎，您終究醒了，我整天求菩薩求神仙，保祐二爺，這下好了，您又全須全尾了，明天月朔，成府裡忙，我也冇顧得上給您拜年，您千萬彆挑我的理……”

肅文鼓勵地拍拍多隆阿，“走，跳蚤身上刮漆粉，蚊子腿上割肉絲，明天不弄他個底兒朝天，誓不罷休！”

“哎，二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劉管家不住用手抹著額頭上的盜汗。

“冇有？你看看，這是甚麼。”肅文剛說完，多隆阿上前一步，把便宜坊等鋪子的“證據”拿了出來，實在，這一摞裡頭，也就便宜坊的王掌櫃出具了個書麵的字據，彆的的鋪子連人也找不著。

“得了，二哥，正主來了！”多隆阿鎮靜地一拍巴掌。

“說吧，你自個說，快說！為的是何情？”胡進寶甕聲甕氣，有樣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