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口孽的報應[第3頁/共4頁]

琉璃廠常日冷僻，但是到了正月卻格外的熱烈。

“對，我向來以為，男女劃一，嗬嗬。”肅文利市把宿世的話搬了出來。

這整起人來，三人情意相通，無需多言。

待兩人走進瑞成齋，伴計才迎上來，宏琦笑著擺擺手，眼睛卻僅是一掃而過。

“你小點聲，謹慎隔牆有耳！”

“我也不曉得，隻說是找外務府的。”肅文臉上掛著人畜有害的淺笑。

一簇小火苗公然正要漸漸燃燒起來，二人又慌不迭地拍打

不就是對眼嗎，肅文也火辣辣地看著他，對峙一會，到底宏琦忍耐不住，一笑低下頭去，再抬開端時已收斂笑容，“我該歸去了，……客歲，你風頭太盛，已經獲咎很多人，都傳到我的耳朵裡了。……這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初六冰嬉，萬不成與人爭鋒，平和低調為好。”

街麵上，花花綠綠的小旗，颳得呼呼作響，大風車和空竹也嗡嗡叫著，“我買個空竹，帶歸去給三妞抖去！”肅文笑道。

這是他與多隆阿與胡進寶的暗號，表示碰到費事了。他看看前麵跟上來的麻勒吉等人，低聲道，“辣椒麪帶了冇？”

在琉璃廠，可不象八大樓八大堂，這一行講究等主侯客，不象飯堂子的伴計，掛條毛巾在門外呼喊，見人就笑就哈腰。

宏琦詫異地看著肅文，肅文朝她笑笑。

“不消這麼費事，我來幫你！”說時遲，當時快，一桶帶著冰茬子的涼水“嘩拉”一聲潑到了二人身上，轉眼間，二人又由“火鳳凰”變成了“落湯雞”！

肅文看看宏琦，宏琦已是沉下臉來，“走吧。”她看看肅文。

“七兄？這身上如何這麼香呢？”多隆阿用力嗅嗅，“嗯，香！”

“那我教你。”肅文順口說道，他看看宏琦，宏琦也在瞧著他，一對杏眼水汪汪的，倒是涓滴不懼。

宏琦一憋嘴，卻隻是笑著不說話。

那二人嚇得倉猝想摘下來，卻被爆仗打得縮回了手，隻聽得耳邊一陣震耳欲聾，兩人已是滿臉黑灰，隻見青煙嫋嫋騰空而上，紅綠色的碎屑沾滿了極新的衣裳。

“前人有言曰：牝雞無晨。牝雞司晨，惟家之索，這弄個女人當差，這豈不是亂了三千年來的端方？！”

“行！”宏琦答覆得很乾脆。

“我――操，”肅文看看宏琦，前麵一個字硬生生咽回嗓子裡，“看家的技術，你們也能丟了？”他氣不打一處來，“忘本啊，人，要不忘初心！”

“哎，您身上走水了！”多隆阿笑著喊道。

“去，買兩串爆仗去。”肅文一瞅，前麵有個攤子。

“二哥！”

“駙馬呢？”肅文想想，卻仍冇問出口。

“瑞成齋的翡翠挺好，我們疇昔看看。”肅文冇話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