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洗三[第2頁/共4頁]

肅文看看惠嫻，二人跟在前麵走到另一間屋裡。

“肅文，你過來。”訥采笑著叮嚀道。

……

惠嫻冰雪聰明，也明白了父親的意義，她倒是鼓勵地看看肅文，那目光柔情密意，多少期許，肅文頓覺豪氣叢生，“感謝三叔，不會讓您絕望的。”

肅文順著門縫望出來，見將來的小舅子官名叫惠征的正躺在一個寬沿大銅盆裡，銅盆裡放著很多花生、雞蛋、銅錢，熱水騰騰，熱氣直冒，小子舒暢地躺在內裡，格格直笑。

肅文就站在訥采的身後，看著這個將來的嶽父歡暢的模樣，他自個也樂開了花。

“都彆站著了，都坐下吧，咱得成全老三的一片情意啊！”“那您先請，您上座！”

惠嫻不言不語走到肅文身後，倒是冷靜拉住了肅文的衣衿。

屋裡，關東煙早備好了，檳郎也盛滿了，就是各色雜拌，也充滿了桌上，屋裡屋外充盈著喜氣。

這來象風，去也象風，隻是把在場的世人都刮鬍塗了。

“老三哪，發財了啊，吃點炒蠶豆，弄點醬肉皮兒就得了，如何上的滿是便宜坊的肘子啊！”

惠嫻也穿戴一新，不管誰來，先福蹲，後倒茶，這時候，肅文的眼睛就離不開她那亭亭玉立的身材，惹得惠嫻責怪地看他一眼，他才又笑著走開。

“喲，這東潞燒酒，三哥，你如何曉得我就愛這一口？”

訥采看看他，卻點頭笑了起來。

“謔，十錦火鍋！看得出，到底是得了兒子，兩字――歡暢！”

“惠妞，惠妞！”裡屋傳來了來洗三的薛姥姥的喊聲。惠嫻一扭身，紅著臉跑進了裡屋。

前麵他必定還會提彆的要求，公然，惠嫻父親說道，“為保此事安妥，你回家後跟你阿瑪說一下，讓他找找都統，外務府管著上三旗，你阿瑪又是正白旗的佐領，兩方一起說話，這事根基就成了。”

肅文看當作大爺，成大爺也看看他，兩人都是一笑。

“明天讓你破鈔很多吧？”訥采永久是一幅笑容可掬、文質彬彬的模樣，見肅文要推讓，他一擺手，“薛姥姥能來，成大爺能來，我曉得，都是衝你的麵子，要不，衝我這個六品芝麻官，是請不動的。”

肅文起了個大早，早早趕到了惠嫻家裡，當然，他申明在外，是個渾不吝，但旗人最講端方與名聲，他明天的身份，當然不是姑爺，是以惠嫻額孃的遠房侄子呈現的。

訥采卻象薛姥姥一樣，也是呆了，連“請”字都忘了說。

便宜坊本來明天是不開門的，還是肅文的麵子，王掌櫃才承諾破的例。

“老三，你麵子夠大啊，將來你這個老兒子必定也能出將入相！”

“我也曉得你的心機，惠嫻的心機我也明白，”他看了一眼低眉紮眼站在肅文身後的惠嫻，“我們旗人，不比漢人，講那麼多端方，”他稍一停頓，“但你整天偷雞溜狗，還是不可，”他見惠嫻急紅了臉，又一擺手，表示道，“朝廷客歲的進士當中，有十六歲就考中的，跟你年紀普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