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著吾先鞭[第1頁/共5頁]
荀組還是點頭:“我受卿父所托,守此孤城,敵來難禦,天然可退,若敵不來便退,則天下人將如何批評我潁川荀氏?”
陳午點頭道:“叔父說那裡話來,我若服從於豫州之強,關鍵叔父,當日便可處斬叔父,向豫州請罪了。時過境遷,舊事如同流水,何必縈懷?若祖豫州真要叔父的性命,我是決然不肯從命的。”
特彆是蓬關的陣勢比河陰要好,池沼環抱,真正易守難攻——此前石勒派桃豹率三千騎來襲,就被陳午設伏擊破過。並且當石勒分開兗、司地區後,陳午南結祖逖,權勢就更加收縮,前後攻陷了開封縣和北方的浚儀縣,直迫陳留州治小黃,因而他乃自稱振武將軍、陳留內史。
陳午當即召來部將馮龍、魏碩等人商討,於會的還包含了他的叔父陳川和兒子陳赤特——赤特是奶名,年方十二,尚未成年。馮龍、魏碩都說,這是一個好機遇啊,隻要能夠幫手祖豫州底定了兗州北部和河南地,立下功績,還怕您得不著振武將軍、陳留內史的實授嗎?建康不肯給,將來我們能夠去處長安討要嘛。
當然啦,這並不即是說拓跋六修丟棄了劉琨——即便他想要儘改乃父之政,手底下人也不會承諾,比方說手握重兵的從弟拓跋普根。說白了,拓跋鮮卑受晉朝冊封,而不管劉琨還是王浚,都乃是晉朝的方麵大員,以是六修或助劉,或助王,全都符合法理。但是他若助劉伐王,基於先代之好,部下不會有啥貳言;若助王伐劉,必定無人呼應;至於助王伐段,很普通啊,就連劉琨都不好說甚麼。
實在劉琨的意義,正所謂豪傑不併立,若逢亂世,能夠與我逐鹿中原,爭為霸主的,大抵也就隻要祖士稚你了吧——我們可得相互間避著點兒,彆好朋友之間先打起來。則劉琨在為國效力的拳拳忠悃以內,還包裹著成績王霸之業的熾烈野心,當無可疑矣。
陳川一瞪眼睛:“既如此,便請二位抽出刀來,先斷了我的首級去獻予豫州,謀汝等自家的繁華吧!”
陳川卻始終垂著眼睛,不肯頒發定見。陳午瞥他一眼,直截了本地問道:“叔父是怕與祖豫州合兵,彼將會責問汝昔日不救郟縣,並殺李頭之事麼?”陳川一梗脖子:“阿午汝曉得便好。當日之事,我確切行事操切,有些不當,汝也命我閉門檢驗數月,致信賠罪於祖豫州了。但是馮寵在祖豫州處,傳聞頗受重用,馮寵每欲為李頭複仇,必說豫州以取我性命——汝是籌算真把為叔這顆首級拱手奉上不成麼?”
懊喪、無法之餘,當真把拓跋六修恨入了骨髓!
劉琨字越石,客籍在中山國的魏昌郡,據稱乃是西漢中山靖王劉勝以後——也就是說,他跟三國期間的蜀先主劉備是一家人,並且留居中山,能夠他這支是大宗,劉備倒算小宗——為此自視甚高,乃至於人前人後,竟常常以劉備來自況。天下豪傑,就冇幾小我能入他劉越石法眼的,此中天然包含了“聞雞起舞”的老朋友祖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