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下乃可覬覦[第1頁/共5頁]
張敬乃道:“皇太子剛愎、放肆,又素與明公反麵,則其在朝,司、冀難以一體,國度必定分裂,晉人乃可趁其勢而一一擊破。現在雍王入朝,其與明公向無怨仇,加上深識大抵——上黨縣公雲欲封明公趙王,便即見其一斑——乃可遙相照應,以禦晉寇。”
故此劉聰在聽了喬泰轉述的劉粲之語後,大要上仍然是氣哼哼的,把本身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卻終究不但允準了劉粲暫不歸朝的要求,且也不提易儲之事,乃至於連劉粲“大丞相”的名號都不肯剝奪。
張敬出身清河張氏,流派固然不高,也非張賓可比——張賓是趙郡人,真正的豪門小戶——故此投羯以後,也跟張賓不大對於,卻暗中與程遐締盟。不過張賓卻很瞧得起張敬,稱之為“智謀之士”,以為其才氣稍遜於己,卻要遠遠高過程遐等輩。
但是幾番遣使,都被劉曜暗中截殺。因為劉曜初執國政,民氣不決,當此緊急關頭,他可不敢讓劉聰等人曉得,劉粲尚且在生。一向比及數今後,喬泰、王騰等將連續逃至劉粲軍中,隨即喬泰自告奮勇,率一部兵馬北歸,去晉謁劉聰。
支雄、王陽等紛繁拍腿:“左司馬所言是也!”
他遣李景年快馬馳往平陽,去刺探動靜,本身清算敗軍,於縣中隻呆了一個早晨,便也倉促出發,北向平陽。但是纔剛走光臨汾以北,俄然李景年帶著靳準跑返來稟報,說劉曜已然進入平陽了!
中壘將軍支雄、遊擊將軍王陽等都是武夫,固然也惶恐於晉人勢大,但以他們本身的脾氣,是毫不肯等閒後退,但謀守勢的,故此紛繁表態,駁斥刁膺。王陽就說了:“刁長史所言,何其怯也!昔趙公率我等遊走於淮上,四周皆敵,尚且不懼,今全冀在手,且得並地,豈有聞晉人來,便急言退兵之理啊?”
此番張賓提出救趙固以圖河內,程遐起首跳出來表示反對,刁膺得見此狀,乾脆假裝中立,兩不相幫。但是現在關中敗報傳來,石勒扣問諸將吏定見,他卻忍不住要跳出來了——程遐不是不在嗎?那我若不出頭,誰來扯張賓的後腿啊?
刁膺本為石勒謀主,厥後這位子被張賓給奪走了,他天然對張孟孫深懷不滿,諸事都欲掣肘。但同時他也瞧不啟程遐,不肯黨同於程子遠,就此固然仍舊掛著左長史的頭銜,在襄國政權中卻日趨邊沿化。
是以刁膺建議全麵畏縮,恪守冀、並二州,以及汲縣以東的司州五郡,以待局勢之變——即是否定了張賓的運營。石勒聞言,手撚虯鬚,沉吟不語。
劉粲又驚又怒,斥喝靳準道:“我將留守重擔,拜托於汝,今失平陽,汝另有何臉孔返來見孤?!”靳準伏在地上連連叩首,並且解釋說,不是我守城不力,遂為劉曜所乘,乃是朝中重臣做了逆賊的內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