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青州健勇之士[第1頁/共5頁]

隨即以段文鴦為前鋒，雄師前指東阿，徐龕、秦固再退，直至濮陽最東部的廩丘。廩丘本是兗州州治地點，蔡豹、祖約、夏侯承都曾駐節於此。隻是夏侯承此人比較廢，懼受徐龕之逼，上任後冇多久，便即西遷其治於濮陽城，然後未見敵蹤，聞警先退，一口氣逃去了燕縣，即在燕縣為祖濟所擒。

祖逖遣使給蘇峻命令，要他西向河、濟之間，嘗試堵截羯軍的後路。但實在這個時候，蘇子高已然分開泰山郡，率兵返回了樂安郡的蒲姑城。

邵竺還冇答話，段文鴦先拍胸脯：“為朝廷殺賊，為邵將軍複仇，實乃我等本分。隻是軍中糧秣不敷……”

梁浚就說了：“許季祖實非能將兵者也，聞其受命後行動遲緩，據稱分開洛陽而東，一日所行不過二十裡，遂至厭次淪陷，徐龕再叛，兗北諸郡，亦漸次落入賊手。今其又蜷屈於滎陽城內，不敢與敵爭鋒，唯作久守之勢。我等不如趁機鼓搖群吏，上奏彈劾之，並諷荀氏趁機勾連，以久病不起，且所薦非人之過，罷祖大將軍職……”

蘇峻進逼到盧子城下，卻也不肯儘力攻打。他對諸將說：“此城固然殘破（客歲被石虎攻破過一回），徐龕倒是滑賊、老將，所部不下七千之眾，若倚其壁作困獸之鬥，恐怕我軍喪失必重，難當厥後的羯賊。聞賊於兗北各郡內煽動盜匪，殘破各縣，我搶先為國度複此失土，同時也斷徐龕的羽翼。”因而遣張健、馬雄、弘徽、匡術等將分兵南下，去光複東平、任城二國。

梁允兩眼一翻，問道：“為何不成行？先司徒臨行之前，莫非未曾與君提及過麼？唯如此，才氣促使大司馬東援入洛，並因荀氏之妄為，而洗刷朝政。”

不過轉念再一想，禍福相依，有了祖大將軍這道軍令，倒也便利趁機為本身圖謀些私利了……

石勒自襄國而欲殺向伊洛盆地，首要有兩條門路可走，一是河北，經汲郡、河內，渡河而南；二就是河南，經兗州、滎陽，破成皋而西。當然也能夠兜個大圈子，經兗州而向豫州，再破崿阪關、轘轅關而北，但進軍線路越冗長，運輸承擔就越沉重，傷害係數更是直線上升，故此根基上能夠不加考慮。

殷嶠答覆道：“先司徒確乎曾與我提及過此計，我亦深感認同。但是……時勢與先前商討之時，已大不不異矣。倘若大司馬仍在長安，而中軍受挫於兗北，或者僅僅厭次淪陷而不能救，則君等所言，天然可行。但是現在大司馬在晉陽，路途悠遠……”

“可使邵竺等領軍先往，彼等欲報邵將軍之仇，必肯死戰，而其功則在將軍統統。”

蘇峻一揣摩，這主張不錯唉。我當然不肯意跟石趙主力正麵硬磕，但既然羯軍主力西去，河上無警，那也不成能一向縮在青州，不去救濟兗州吧？恰好讓邵竺他們頂在前麵，我從後跟從，倘若邵軍克服，我是主將，功績天然逃不掉；倘若邵軍敗北，我便能夠藉口挫動本軍銳氣，難以再戰，趁機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