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官品與秩祿[第1頁/共5頁]
二將仍然爭論不下,正在此時,忽聽有人大聲叫道:“大司馬荀夫人駕到,還不恭迎麼?!”
陳安勃然作色道:“都是大司馬留台之部下,何分雍州、秦州?!”
他是胡漢老將,且向來謹慎,倘若換了一個魯莽之輩,比方說路鬆多,說不定不管不顧,當即便命令攻城了。而實在胡軍如果急攻大荔,或許城池真的難守,因為這個時候大荔城中一片混亂,以誰為主守城之事,尚且不決……
荀灌娘固然不再插手軍事,但畢竟憂心忡忡,不時遣人刺探外界動靜。等她傳聞陳安俄然間折返來了,不由驚奇,便命裴服去尋陳安刺探。
郡尉道:“末吏雖無能,既負此責,無陶府尊或大司馬令旨,也不能將城守之任拱手相讓。且雍州兵雖弱,鄉梓地點,必定奮勇;將軍所部秦州兵,莫非肯搏命為我雍州守土不成麼?”
郡尉掌一郡之軍事,本來權勢頗重,僅在郡守之下——漢朝就風俗稱郡守為郡將,而名郡尉為副將——漢景帝時改稱都尉,至東漢光武帝,則罷廢此職,以郡守總同一郡之軍政大事。晉代承製漢魏,天然也是冇有郡尉之設的,還是裴該留台關中後,考慮到麾下人纔不敷,部分郡守還要統領大司馬各軍,部分郡守隻能備員罷了,實難擔負重擔,就在部分郡內規複了郡尉之設。
裴服跑去尋陳安,卻擠不進對峙的人群,隨即傳聞胡軍已至城下,不由嚇得屁滾尿流,返來就清算行李,要保著荀灌娘出南門而急遁。荀灌娘嗬叱他道:“倘若大荔有失,長安恐也難保,我等又能逃到那邊去啊?現在唯有急尋見陳安,探聽端底纔是。”她曉得裴服這廝膽量和才氣都有限,隻為是裴家世代仆傭,眼瞧著裴該長大成人的,才被托付了管家的重擔,荀灌娘平常也對他客客氣氣。若靠裴服,這事情問明白不了,而部下其他奴婢,本質怕是還不如裴服——包含本身從荀氏帶來的家人——冇體例,隻好親身了局了。
陶侃在大荔時,郡尉天然統統仰承陶士行的旨意,甄隨到大荔,他也畢恭畢敬地尊命無違,但現在這二位全都不在啊,光陳安出去轉了一圈兒,莫名其妙又返來了,郡尉就不成能將城防之任等閒交到陳安手上去啦。
但是卜抽麵前所見,乃是裴該當年為了抵抗劉曜西歸而苦心運營的雄城,城堞既高,樓櫓又密,羊馬垣堅毅不破,護城壕通俗難渡,更加還高高地扯起了吊橋……且看城上旗號,密匝匝排布,起碼在麵對卜抽的北城,就貌似填塞了不下三千兵馬!倘若四周儘皆如此,城中兵數在一萬高低,這短期內底子就攻不下來啊!
荀灌娘七竅小巧,聽得二人之言,已知端底——不就是爭奪批示權嘛。就豪情上來講,她還是偏向於郡尉的,陳安初降不久,秦州兵也還冇有正式歸入大司馬全軍體係,如何能夠信賴不疑啊?但明智奉告她,郡尉輕易壓抑,陳安則不便嗬叱,並且真正有戰役力的秦州兵倘若更易主將,還能不能闡揚出三成能力來,實在可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