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蘇子高的藉口[第1頁/共5頁]

特彆王貢在襄國、邯鄲之間，安插了很多密探，是以第一時候便獲得了動靜，倉猝寫成密奏，遣快馬通報去了晉陽。裴該覽信，不由莞爾：“可知梟頑之輩，不成用也！”

鐘聲無法之下，隻得黯但是歸。但是他派去厭次送複書的使者卻纔過黃河，就被堵了返來，報稱石勒親提雄師而向厭次，將城池圍得裡三重、外三重的，我實在是進不去城……

想其河北領地，西有太行，南有黃河，險固難拔，整條防地上獨一的缺口就厭次，則在自守之前，先期以主力拔掉厭次，乃是順理成章之事。由此判定，趙軍此番來攻，實有必得之心，我如果不知死活的硬撞上去，能有幾成勝算？以是說，彆的時段，厭次是能夠救的，乃至是必須救的，唯獨這一時段不可，我隻要臨時避其朝銳，纔有望將來擊其暮歸。

裴該笑著搖點頭，說：“石虎豈會來投我。”我前日於陣上就已經跟那小傢夥說得很清楚啦，晉羯不兩立，我就是要殺他叔侄，想當年鼓動他乘船往攻晉壘，便純是歹意，毫無美意，他腦袋抽筋啊，纔會想來投我？

群臣皆賀，續鹹就問了：“石虎既叛趙，不知可會西行，來投大司馬啊？”

但是又問群臣：“若彼來投，卿等覺得，我受是不受啊？”

李寒本是劉演部將，石勒克三台時棄戈歸降，其於冀州地理、情麵，甚為熟稔。當下李寒率軍長驅直入，前迫厭次城下，邵續設於城外的十二座堡壘，被其連續攻破。邵嗣祖倉猝遣人渡河南下，去處馮龍和蘇峻求援。

鐘聲無言以對，隻能問道：“則於厭次邵將軍的手劄，如何答覆纔好？”

蘇峻先問了：“多數督於平陽破石虎，複北上而光複西河、太原之事，想必司馬已然傳聞了？”鐘聲點頭，蘇峻便道：“既然如此，我暗裡揣測，石勒必將派發雄師聲援上黨，謀複太原，或者大肆而向河內、兗州，以期摧破中軍，是斷無主攻厭次之理的——我是以而不動。”

哪怕石虎本性殘暴，如果大要上還算營私守法，石勒你不殺他也就罷了。比如先人常常會慨歎，曹操何不殺司馬懿，但是曹操為啥要殺司馬懿咧？曹操，哪怕曹丕、曹叡在時，司馬懿都是實心任事，而毫無驕橫之氣，那你找甚麼來由殺他啊？就為了甚麼“狼顧之相”，“三馬同槽”的讖言？曹氏父子、祖孫若這般科學、輕浮，那才必定守不住江山社稷哪！

隨即雙眉一軒：“石虎之殘民，雖百死不能贖其辜。彼獠若逃來投我，我必磔殺之，豈有采取之理？！”頓了一頓，望一眼續鹹，又說：“羯營中若肯歸正來歸者，皆須究其前過，凡曾害民者皆不納——特彆石氏叔侄，我唯殺之，方能於百姓有所交代！”言下之意，續孝宗你算是個好人，請把心放結壯了，老誠懇實跟我部下任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