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井底之蛙[第1頁/共5頁]
王導心說我正考慮要如何往你們身邊塞耳目呢,想不到你倒本身湊上來了,裝模作樣皺了半天眉頭,終究貌似勉勉強強地承諾了。
王導聽到這裡,雖仍垂首不語,但眉心已經緊緊地擰了起來。
裴該打斷他的話:“即王君不忌該,豈尊兄弟間絕無目該為外人者乎?則我等北人若起齟齬,從中得利者,唯南貉也。該若赴江北,則南貉不生留意,北客不致分裂,裴、王兩便。至於其二,江東有貴家在,已無該殖產之處,若自南貉口中奪食,現在裴氏非王氏普通族繁人眾,恐為南貉所害,不如去休,彆覓嘉土。其三,若能守住淮陰,則江東固若泰山,王氏亦深不成拔,即秦王踐基,亦無可何如矣——王氏固則裴氏亦固。”
裴該對此卻已經很對勁啦,因為按照他的影象,貌似祖逖北渡的時候,從司馬睿和王導手裡摳出來的物質還冇那麼多呢。當然他大要上仍然必須假裝很惱火,親身登門拜訪王導,持續伸手討人討錢。王導說我實在給不出來了,比來杜弢在湘州越鬨越凶,你瞧連王澄都敗了,湘州刺史荀眺逃奔廣州,山簡、郭察等人隻能自保……這即便有點兒兵馬和賦稅,也都得往西運,給不了你們——要不然你們來歲再走?
不過打著北伐的燈號過江,難度體係挺大,小傢夥你真有那般大誌壯誌嗎?你哪來的仗恃?莫非想以此為藉口,從我們嘴裡挖點兒賦稅出來?由此王導才問:“但是文約何所需?”
數日以後,司馬睿下詔,拜裴該為徐州刺史、都督徐方軍事,拜祖逖為奮威將軍、領廣陵太守,乃命其二人北渡長江,前去光複徐州——當然啦,暗裡說你們隻要拿下淮南的廣陵、臨淮二郡國,守住淮水防地就成,不必貪功冒進。
裴該暗喜,心說這就差未幾啦,終究把王導根基上給說動了。他曉得對於這類官僚,你講甚麼民族大義是冇用的,倘若本身一開口就跟祖逖似的,鼓吹規複中原,複興國度,王導必定嗤之以鼻——你個小年青如何會有此等家國之思,誰信哪?不定受甚麼人調撥的,纔跟我麵前來扯談八扯呢,我得好好深挖一下,你背後之人究竟是誰,打的甚麼快意算盤。
江東本有藩國,那就是受封吳郡的司馬炎第二十三子司馬晏,不過他並未之國,就在洛陽城破的時候遇害了。司馬晏共生五子,宗子司馬縉,與之同冇,次子司馬詳出繼淮南王,三子司馬鄴出繼秦王,另有四子司馬固和五子司馬衍,跟從在哥哥司馬鄴身邊。司馬鄴因為間隔被虜平陽的天子司馬熾血緣比來(親叔侄),以是最有資格自封為皇太子,那麼他一旦上位,會放著老爹空出來的吳國不睬嗎?必定得派兩個兄弟之一前來就封吧?
裴該持續伸手指:“所需有三。其一,欲得大義名分,使該平靜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