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奇思妙想[第1頁/共5頁]

路鬆多昨日白日就逃返來了，稟報敗北的顛末，劉粲公然大怒，便欲將路鬆多推出去斬首示眾。還是諸將規勸，一則此番本為奇襲晉人以後，但既然晉人已有防備，則路鬆多敗北有情可原，二則他畢竟是太師劉景所薦，應當給劉景留點兒麵子，不便遽斬吧？

同時他還派出一支小軍隊，前去龍亭四周，擯除晉軍，占有堡壘，拱護側翼。

拍竿長達兩丈不足，也就是說那兩三百斤石頭是從兩丈高處斜下落下來的，這勢能充足了。之以是要用麻袋盛石，是因為城中預先籌辦的擂石多用手擲，三五十斤頂天了，不然誰舉得起啊——那些磨盤大乃至更加沉重的擂石，普通守山才用，推滾而下，守城是用不上的——裴該怕是難以粉碎這三層撞車，故此設謀更加。

再命劉驥率兵南下，前去大荔，叮嚀說：“若其城空虛，賢弟可試攻之，若不能得，亦不成妄渡渭水，直向長安，唯作南進之勢，以威脅晉人可也。”

劉粲聞言，雙睛略略一亮：“卿意是圍其城而打其援？”

劉粲點點頭：“卿言也有其理。”因而麵龐一肅，開端調派兵馬。他起首命王騰在城西、卜抽在城南，自居其北，三麪包抄郃陽——城東靠近黃河，卻難封堵；然後讓劉雅去攻取郃陽渡口，策應河東糧秣源源不竭輸至火線——固然已得夏陽渡，但畢竟路遠，若從郃陽渡轉運，就要近便很多了。

劉雅笑道：“我非欲以久圍之計以克郃陽。諸君試想，我軍若圍裴該於郃陽城中，則四方晉軍必定來救，各部無統屬，加上勇怯不一，則必有來早與來遲之彆，我但是以一一擊破之。若能毀滅關中晉軍主力，雍、秦雖廣，有若婦人裸身，予取予求，都在殿下。到當時裴該止餘萬軍，有何可慮？郃陽或不攻而可自下也。”

郃陽城比夏陽為大，城防也甚為安穩，糧秣物質充沛，城壕引黃河之水灌注，雖不若大荔般金池湯城，也算是一方險塞。城中本有守軍，加裴該敗退所部，將近兩萬，並且還征募了城中青壯近萬人助守，就裴該本人而言，守上三五個月是滿有信心的。

田崧也說：“我有近十萬精兵，對敵晉軍不敷兩萬，尚且拖延數日，可見晉軍之勇，不在我下。則若合軍一處，另有勝算，倘若分兵，或為所乘，不成不慮啊。且雍、秦兩州處所廣袤，彼若遊擊騷擾，恐我捉襟見肘，糧草不繼……”

王琰闡發道：“我若南下，則雍秦之卒或將緣山而東，斷我後路；我若西進，京兆之晉軍也會北上，與裴該合，封閉山口；我若先取郃陽，又恐難在短時候內奏功……”

並且拍竿第一次進犯，就已經打穿了頂篷了，這第二次，長竿從城堞低處穿至城外，與城牆呈六十多度銳角，頂端四周的石袋直接就落到了中層，兩名胡卒當場被砸得頭豁腦裂，另幾人站立不穩，直接翻落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