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向現實低頭[第1頁/共5頁]
你都過江快兩年多了,杜氏女都已經十六歲了,杜家常來催促,你究竟籌算何時遣人迎親哪?
退而求其次,那就隻能謀姻親啦,想當初本身南渡後最後的班底,那不也是通過裴家的婚姻乾係,從衛氏、李氏中找的人麼?政治聯婚固然渾濁,說不得也隻好捏著鼻子認了,既然穿越來到此世,總不宜過分文青,而必須得向實際低頭。
早曉得,當初就應當找個相對富強些的流派啊。琅琊王氏是必定不能考慮的,裴該本身也說過:“齊大非偶。”倘若他隻想在江東吃安生飯,那麼通過聯婚巴上王氏的大腿是最好挑選,但若想本身初創一番奇蹟,妻族過於強勢,反易成為製約,恐怕到時候分分鐘太阿倒持。
裴該本日與卞壼縱論天下局勢,話還冇說完,就被馮鐵和裴服給打斷了,他不由從床邊的竹笥中抽出張很粗糙的輿圖,在案上展開,單獨一人詳細研討起來。
“啪嗒”,一封手劄也不曉得如何的粘在了白紙上,裴該展紙之際,它就落於床下。撿起來一瞧,本來是前幾天剛收到的裴氏的來信,首要內容也很簡樸:
當然啦,就算本身腆著臉湊上去,庾元規也一定會肯與本身聯婚。卞望之你如何就冇個閨女、mm啥的呢?祖逖隻要倆兒子;陶侃貌似有個女兒,冇帶過江,不曉得多大了……郗道徽也不肯死,郗夫人倒是麵貌娟秀,年事更合本身的情意……
石勒是個大題目哪!
看看本來汗青上他們是如何對待王敦的,就曉得這票官僚有多軟弱了。若裴、祖相結,江北之勢要絕對大過王敦的中遊之勢,隻要不圖謀搶班奪權,兵指建康,小朝廷就不敢妄起製壓之心。
這麼一想起來,杜氏實在不是聯婚的好挑選。主如果杜家人丁過分薄弱,杜預生四子,杜錫、杜躋都已亡故,杜耽、杜尹貌似身在長安,流落南邊的也就隻要杜錫之子杜乂佳耦、兄妹罷了。而這個杜乂白生了一張姣美麵孔,本身見過一麵,瞧上去身材很虛,也無遠誌,就不成能跑淮南來幫本身的忙。
而即便遵循汗青的慣性,兩邊終究還是分裂了,火線擊前趙,而火線有後趙,還是艱钜之局。到當時候,或許本身就必須得幫忙祖逖管束石勒,使祖士稚先滅前趙,再轉過甚來與本身合攻後趙。
不過那也是半天前的事情,今晚與卞壼一番懇談,他卻又彷彿有了些全新的設法。因而放下筆來,略仰開端,瞟著案上的燭火,神遊物外,開端細心梳理本身的思路。
想到這裡,裴該不由垂下頭來,諦視手裡的裴氏來信,心說好吧,既然對方催促,那我就從速結婚好了。因而提起筆,先給裴氏回書,說我正籌算迎親呢,但身邊冇有甚麼合適的人選——身份都很寒微,怎能作為迎親的使者?除非卞壼,但你總不好讓一郡之守擅離職所,去為刺史辦私事吧。不如統統都由姑母籌辦,您請衛氏出人前去迎親,給我把新娘子送到淮陰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