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遊戲競技 - 勒胡馬 - 第十七章、你不該來

第十七章、你不該來[第1頁/共5頁]

裴該“哈哈”大笑,拍著大腿說:“這大荔奴,本來在此!”

再者說了,即便遊子遠疇前做過官,以其家世、年齒,最多千石,跟裴該還是差得十萬八千裡遠。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你要不給點兒解釋,對方內心反而會犯嘀咕,甚而就此謹惕起來哪。

“裴公不當到馮翊來,”遊遐儘量使本身的態度顯得恭敬,但說話卻一點也不客氣,“當率所部徐州勁卒,彙合麴大將軍,退守渭南,倚水為險,始可抵抗胡寇。馮翊為秦漢腹心之地,昔日富強非常,今卻日漸式微,且經兵燹、劫奪,戶口十不存一,倉廩糧秣無餘,不知裴公所圖者何,而要受命來複馮翊啊?”

遊遐沉吟少頃,拱一拱手:“某有一言,不知是否當講。”

裴該笑笑,竟然實言以告:“劉曜所部,恐不下十萬之眾,我軍止兩萬耳。”

“實言告卿,該自興軍以來,一步未曾退,一城未曾棄,唯此始能在數年間屢破胡寇,自徐方千裡而伐,直抵關中。若然一退,是我畏胡,而非胡畏我,安有怯懦害怕之軍,而能夠取勝者乎?”

殷嶠見狀、聞言,不由皺眉,心說裴該清華貴族,一向都以謙謙君子的形象示人,如何這會兒俄然間提及粗口來了?“大荔奴”,是指遊遐麼?“明公,此非待士之道也。”

這一番豪言壯語,共同上貌似很安靜的語氣,聽得中間的殷嶠不由熱血沸騰,但是遊遐臉上卻波瀾不驚,貌似毫無震驚。他隻是又一昂首:“人有令媛,始可行千裡,未聞無食無車,而能遠途者。裴公誌存高遠,但是戰陣之上,並非豪言便可退敵。”

殷嶠保舉的這小我,也是近似環境,名為遊遐,裴該還揣摩呢,這是誰啊?史傳有提麼?貌似冇啥印象。但是一提其字“子遠”,又恰好是大荔人,裴該當即覺悟過來——本來是他!

裴該微微而笑,語氣和緩地說道:“關中精華,半在馮翊,若馮翊失,長安折其一翼,形若孤雁,安能悠長?我所圖者,並非大荔府庫中存底的賦稅,也非統督一州之虛榮;所慮長安不守,天子蒙塵,所惜中國土地淪於蠻夷之手,百姓膏於鋒鍔,賤為牧奴。故所圖先禦胡,後破胡,重造社稷,晉戎得安耳。安能退守渭水,受製於賊?”

裴該就問了:“卿可願幫手於我,安寧社稷否?既知我督朔州,何不與看管將吏明言,投效於我?”

裴該擺擺手,意義我並無辱人之意,隻是……這事兒還真不好解釋,隻得含混疇昔,即命殷嶠:“可即喚遊子遠來見。”

汗青上有些人“以字行”,也就是說其字為人所熟知,名反倒逐步被淡忘了。比如說屈原,原為字,本名應當叫做屈平;項羽,羽是字,本名應當叫做項籍——不過那些是姓氏尚未正式分流,名字之用也還並不鬆散的當代,臨時非論。後代比較馳名的,唐墨客孟浩然,實在本名叫做孟浩;明畫家文徵明,實在本名叫做文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