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河北之戰[第4頁/共4頁]

石勒麾下號稱勝兵十萬，實在數年轉戰，從葛邳到泰山再到襄國，早就不夠數了，並且因為糧草不充盈，士卒多疲弱，戰馬多餓死，戰役力與裴該還在的時候完整不成同日而語——要不然也不會放棄三台，不敢往攻了。而遼西鮮卑本是塞外勁旅，長槊馬隊天下著名，胡人聞風喪膽，再加上遼西公、大單於段疾陸眷親身領兵，還帶著兄弟段匹磾、段文鴦，以及族弟段末柸，勇將健卒幾近是傾巢而出，以是才一打仗，石勒就連吃了好幾場敗仗。

按照部曲們傳返來的動靜，河北的汗青仍然遵循原有流向生長——固然遲了一年——

卞壼眉頭舒展，沉吟很久，才說：“鮮卑各部，一向心向我朝，為我北方之強援，若能同心一意，何懼胡虜？此前代地與劉幷州約和，遼西與王幽州約和，而劉、王二公不睦，難以兩道並出，遂使胡虜坐大。倘若王幽州棄遼西而招代地的拓跋，恐怕二公都要斷折一臂了……此非國度之福也。”

卞壼聞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即勉強笑一笑：“何致於此，使君不要危言聳聽。”

“王彭祖並非將才，”裴該靠近一些，抬高聲音說道，“卻慣於以夷製夷，我料他必求外援。”

動靜傳到淮陰的時候，都已經第二年了，並且春暖花開，合法播種之期。裴該把諜報彙總，拿去和卞壼商討，卞壼皺著眉頭說：“如此看來，羯賊在河北已站穩腳根，並且……王幽州與遼西鮮卑必起齟齬，恐怕難以再敦睦一心，出兵征剿了。”

邵舉說：“乃是舍侄，家兄散騎侍郎邵季升之子，名續，字嗣祖，曾任成都王和苟道將部下參軍，後為沁水縣令，永嘉中辭職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