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支屈六的猶疑[第4頁/共5頁]

支屈六不解地問道：“軍中本已乏糧，又何必劫奪人眾？莫非說……”說著話雙眉一吊，目光中透暴露驚駭之色——你不會是想拿人肉充當糧食吧？！

裴該就此上馬，領著六七名部曲絕塵而去，到蔣集崗和“厲風”、“劫火”二營彙合——他已經派人去傳過令了，命劉夜堂、甄隨二人在還渡淮水南岸以後，先分出一支小軍隊，把緝獲的財物和掠奪的公眾，全都押送到縣城來，主力則退至蔣集崗，憑險立陣，以待來敵。

本來這口信是傳給蘷安的，但蘷安老成慎重，一口就給回絕了，說張先生所言固然有理，但這並非明公所下的將令啊，我不能因為你幾句話就冒然行事。此處間隔淮陰另有好幾百裡地哪，並且中間有淮水隔絕，取勝的但願非常迷茫，我不能把數千兵馬都扔到不測之地去。你還是想體例去壓服明公吧，彆隔過明公來給我下號令。

裴該笑一笑：“多謝卞君美意了。但是我雖為刺史，在縣中卻並無聲望……”因為他前半年都一向在扮演紈絝啊——“縣民之心，都依靠於卞君。我若出戰而敗，卞君乃可接過城守之責；卞君若敗，民氣必亂，則恐淮陰不成守矣！”

蘷安和支屈六同在石勒麾下已經快十年了，相互間都很體味對方的脾氣，以是支屈六隻是眼神透露，蘷安當場就明白他在想甚麼了，不由勃然大怒：“汝以我為禽獸乎？！”我如何能夠會起意拿人來當糧食呢？

誰想到纔剛度過泗水後不久，便有哨騎吼怒而來，到了麵前上馬拜倒，稟報說：“擒得一人，自稱是淮泗塢堡之主，願為雄師領導。”

實在厚丘百姓聞知胡軍殺來，早就散入四野了，支屈六幾近是兵不血刃就進了城，但也擄得了不及跑遠的一千多老弱，實際上充足歸去處蘷安交差啦。但因為有了張賓的暗中囑托，他不肯留步，僅僅在厚丘縣城歇了一晚，就再度出發南下，一向殺到淮河北岸。

本欲急渡淮水，但是當看到水麵上巡船來往遊弋，對岸燧堡連續燃起烽火，支屈六不由慨歎道：“公然不愧是裴先生啊！”命令沿淮而西，暫到泗水東岸安營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