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罪狀[第1頁/共5頁]

劉夜堂請裴寂前去叫門，裴寂纔剛走到堡門前，就聞聲一個熟諳的聲音喊道：“本來是貴介。不知貴介夤夜前來，還帶了那麼多兵，究竟為了何事啊？”恰是陳劍的聲音。

是以甄隨極力主張趁夜進軍，爭奪今晚就把淮泗塢堡給處理了，不然後患無窮。劉夜堂還在躊躇：“夜間攻敵，乃兵家大忌……”

塢堡上一陣鼓譟、慌亂，陳劍急令親信束縛世人，隨即要求道：“且允某與家兄扳談。”究竟如何一回事，我得聽聽我哥究竟是如何說的。

裴該彙集各塢堡主的劣跡非止一日了。一則他到各處工地上去“采風”，假裝閒談，專愛聽各種飛短流長，完了不管真假，晚間全都默寫出來；二則他派裴寂、裴度等人三不五時去各塢堡討取貢物，這些奴婢都遭到了傑出的接待，吃喝之間，自也探聽到了很多的環境。要說這些塢堡主內裡，就不成能存在甚麼善人君子，個個作歹多端，罄竹難書，塢堡所節製的小民百姓，大多都與他們有仇。有仇固然有仇，但攝於其權勢，又要仰仗他們庇護本身，故此不敢發難，但閒談時候抱怨幾句，卻誰都攔截不住。

甄隨一把抽出了陳奮嘴裡的布團，陳奮乾嘔了半晌，隨即梗著脖子大呼道：“我等中了那狗官的騙局，儘被拿下！興國千萬不成翻開塢……”話冇能說全，早被甄隨狠狠一拳捅在他的胃上，就此伸直起了身材，把最後幾個字硬生生給噎了歸去——甄隨當即又用布團堵住了他的嘴。

劉夜堂不由蹙眉、頓腳——“淮泗有陳劍，真乃異數！”

高樂的“武林營”是出西門，起首前去攻掠邗西塢堡；劉夜堂的“厲風營”和甄隨的“劫火營”則是出東門，直奔淮泗塢堡。從淮陰縣城到淮泗塢堡，直線間隔不過十幾裡地，但途中還必須先兜個圈子，度過淮水。裴該早就命令淮上巡哨的船隻，大半開疇昔策應軍隊，但纔剛到達渡口，卻又接到卞壼的指令，讓他們轉向去城北互助從嶧山撤下來的流民……

遵循劉夜堂的設法，那就隻能臨時安營紮寨，等翌日天明，再去攻掠淮泗塢堡。但是甄隨極力反對，他說：“此處間隔塢堡不到十裡路程，我等紮下寨來，豈有不被彼等發覺之理啊？且彼等將有一夜能夠安排，待等明晨前去，那裡另有勝算？”

甄隨說若然如此，那我們不但拿不下塢堡，還能夠要與胡軍在平原決勝。按照縣城傳來的動靜，胡軍數量不比我們少，並且全都是馬隊……這仗你打得贏嗎？我可冇有信心……

要曉得淮泗塢堡固然能出勝兵兩千，畢竟主體並不是全脫產的士卒，而是四鄉的農夫兵，遇事才臨時調集，這會兒大多數還散在塢堡外呢。塢堡中長年保衛的，不過四五百人罷了，即便把堡內男丁全都拉出來，也不敷一千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