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清君側[第1頁/共5頁]

實話說劉乂這小年青見地淺，膽量也小，此前一向在平陽被劉粲及其翅膀逼迫，他伸直在角落裡，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他的太師盧誌、太傅崔瑋、太保許遐都曾經暗中獻策，要他找機遇策動政變，篡奪兵權，到時候就不怕劉粲兄弟了，但都被劉乂一口回絕。

劉粲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問呼延晏：“若真如此，我命休矣！呼延公可有教我？”

裴該料想中，終究的決鬥地點，大抵就在這偃師城下吧。

“正不必全師撤離河南，阿兄但將一半兵去，返歸平陽，始安王即不敢妄動。弟願留此，為阿兄抵抗晉寇，保障河南。”

但劉曜內心究竟如何想的，他會如何做，誰都猜不到，也都不敢冒險！

既然說“幾近”無解，天然另有一條道兒，那就是劉粲快速回師，趕在劉曜退兵前返歸平陽，到時候天子在手，大義之旗高舉，就不怕劉曜前來放對啦；說不定劉曜聞訊後，還會主動把劉乂綁了給送過來。隻是這麼一退，河南就完整丟了，劉粲的名譽也會大損，並且敵前退兵，大不易啊！

世人聞言，莫不大驚失容，但是等表情略略平複一些，再一細揣摩，貌似也隻要這條門路可走了……

劉易在中間勸說道：“河南之險，敵與我共，平原決勝，成敗難期。弟意止留數千兵馬守偃師，以遏賊勢，我等隨阿兄全師而還。昔陛下初即位時，我朝也無河南，今即棄去，有何可惜？但精銳不失，倚河為險，使賊不能渡，待平靖內鬨後，可複取之也。”套用後代一句名言，劉易的意義實在是說：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他是猜到劉丹想說啥了，其彆人可還懵懂著，仍然擁戴劉乂，催劉丹快說。劉丹諦視陳元達，一字一頓地問道：“若非如此，公可有為殿下全性命、固儲位，且利國度之策否？”陳元達聽問，雙睛不由一暗，抬起手來捂住耳朵：“利國還是亂國，我不知也，不敢與聞。”說著話站起家來，一溜小跑就躲出去了。

不過在這條時候線上，劉乂被逼得都朝著幾名大臣叩首求救了，實在無路可走，表情絕地反彈，在劉丹、王延、範隆等人的幾次規勸下，終究還是勉強接管了這一建議。因而便請範隆寫信去聯絡劉曜，並許事成以後，將雍、秦、涼三州都割給劉曜，封他為秦王。不過當日商討，除陳元達避席外，在坐的並不但僅劉丹等三名副將，另有一些更低一級的將領、屬吏，這些人不是全都跟劉乂一條心的，更一定勇於對抗劉粲，以是動靜很快就泄漏了出去，並終究傳入呼延晏耳中。

是以劉乂就問了：“若得始安王為我助言，乃可安然返歸平陽否？”

劉粲皺著眉頭問他：“本日之晉寇，與昔日大異，恐不易當，賢弟果能保障河南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