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遼西之戰[第1頁/共5頁]
裴嶷聞言頗感欣喜,因而答道:“人但得其勢,必定生其心,勢之成否,關乎天意,則若逆天而行,亡無日矣——大司馬終非逆天之人啊。”
“現在將軍率平陽之軍,遠征幷州,但是太原是大郡,地盤廣袤,又複遭羯賊踐踏,恐怕不易底定。我前來時,過晉昌、九原等縣,但見民氣混亂,士庶蒼茫,不知當從晉還是從趙……倘若將軍臨時有力持續北上,請以我拓跋部先出兵,為朝廷平靜之,如何啊?”
梁芬笑一笑,伸手指指裴嶷的心口,又再指指本身的心口,答覆道:“天意如何,我不知也,但知民氣所向。想必文冀之心,與某之心,並無二致。唯我久在中朝,疏闊於大司馬,乃不知大司馬之心又如何啊?”
再者說了,地盤、人丁,授之輕易,取之則難,倘若被拓跋南下占有了新興郡的晉昌、九原等地,他們還肯等閒吐出來嗎?
他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說那些牛羊本是你家的,要我們還,行啊;但貴部下下的晉人,本來但是我國的,你們是不是也該還返來了呢?
劉央答應羊彝帶走續鹹昔日承諾過的財賄,以免他蒙受劉曜的懲罰——劉央是真把羊彝當作“身在胡營心在晉”了,則如許一個首要內應,豈能因為憐惜幾車財賄就無端喪失啊?但對於所許胡部,卻堅不肯與。
拓跋頭無言以對,隻得苦笑作罷。貳心說看劉央、續鹹的神采,聽他們的言辭,貌似幷州的情勢還算穩定,冇有假手於外,彆求聲援之意,並且對地盤、戶口,非常貪得。既然如此,我必須得歸去處“女國使”稟報啊,臨時勒束部眾,不要南下。關中裴大司馬恰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而拓跋部內紛才息,實不宜與之起齟齬……起碼我是不想到南邊兒來兵戈的,那些激進躁動分子,我得想體例把他們全都壓抑住才成。
拓跋頭此來,自有啟事——就在晉、趙與平陽、晉陽鏖戰之時,遼西地區也發作了一場大仗,拓跋鮮卑應宇文氏之請,發精騎八千東向,去合攻慕容氏。
拓跋頭想了一想,便道:“動靜不確切,我也不能結論。小人情願南下晉陽,覘看情勢,倘若續鹹能夠光複幷州……或者起碼守住晉陽,則實不宜再與其相攻;倘如果石虎占優,乃至於已逐續鹹而複晉陽,倒不如冒充與他通好,誘使他再南下伐晉,則我等便可趁機劫掠厥後了。”
且說遊遐攻滅虛除部,大抵安定上郡的捷報,由長安傳至洛陽,表裡皆喜。梁芬自從卸職以後,便在洛陽城外金穀澗旁的彆墅中隱居,聽聞此信,便即清算行裝,出發西歸。
因此當即便加以回絕。拓跋頭本來也隻是摸索罷了,見劉央不從,乃改提它議:“此前先代王南下伐羯,不幸受挫於九原,所攜十數萬牛羊,俱入賊手。今聞將軍破石虎,複擄得這些牛羊,懇請償還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