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天必佑自強者[第1頁/共5頁]

故此陳安派往鄔縣探查環境的士卒跑出去冇多遠，劈麵便撞見了縣內來人，就此偕同而歸，稟報陳安。陳安當即把姚弋仲給搖起來了，奉告此事。姚弋仲還說：“情事尚不清楚，須恐有詐，還望將軍慎重。”陳安又怎能夠慎重啊，當即便說：“機不成失，時不再來！且我等方入敵境未久，羯賊哪有設騙局謀我的工夫？汝可守此，我去鄔縣！”

——梁犢年紀雖輕，體力卻強，尤擅利用五鈞的強弓，射可百二十步，隻可惜熬煉年事有限，導致精度略差一些，故而本來要射羯將，成果誤中其馬。

續鹹嚇得抬頭便倒，幸虧身邊士卒從速伸手把他給攙扶住了。他當即叫道：“放箭，放箭，射殺此獠，天下可得承平！”然後掉回身就走，再也不敢上城來了。

郭殷誠心腸答覆道：“汝多慮了。石虎夙來凶暴殘刻，我等既背之，豈能再受其撫？彼其肯撫人哉？比及傳信襄國，晉軍早至城下，我等又豈敢與王師相抗呢？至於自據太原，更屬夢話，誰能以一州乃至一郡之地，拮抗天下？若無所附，我與續公首級，即汝等不取，亦將為晉人或趙人割取。

畢竟介休城不甚大，隻要守軍充足拱護四周城壁的數量，並且士氣不墮、東西全麵，則蟻附而上，恐難奏功，多數是要用到攻城東西的。但大型攻具難以輸運、照顧，普通環境下都是臨時製造，那如何著也得需求三天時候吧？

因而召聚諸將吏，攘臂呼道：“羯勢若分，我可無虞，其勢若合，我無幸理。今彼既分，我又豈能容其複合？！”即選敢死士三百人，趁著張貉立營未穩之際，俄然間翻開城門，衝殺出來。

“鐵弗雖惡，不如石虎，自石虎臨州以來，每常縱兵劫奪，複刻剝百姓，雖續使君各式求懇，而不改其素行，反而鞭撻、斥喝使君。前其南下，便擄布衣數千相從，為奪晉壘，竟使彼等執木兵先登，以屍骨鋪路，始能突入平陽郡內。今其於平陽敗北，不肯遽退，反嚴令續使君再征萬卒，並搜刮百姓之食，充其軍糧。續使君哀憫汝等，不忍見無辜填於溝壑，無法而樹旗反趙，以迎晉師。

郭殷在太原郡內根底深厚，續鹹自履任以來，也頗建立了一些聲望，因此官吏鼓吹二人之語，百姓大多堅信不疑，因而扶老攜幼，急歸晉陽——短短三日內，便充分了萬餘人。

城上亂箭射下，石虎卻立馬端立箭雨當中，連續數息，無一箭能夠及其身者。隨即他緩緩帶馬歸陣，卻蹙著眉頭對跟從而來的部將尹農說：“我觀城上放箭，固然疲軟而不能傷我，卻可見人多勢眾，再加晉陽雄城，實不易克……今我所部不過數千騎罷了，野戰卻敵，可敗萬軍，臨城登堞，卻非所長啊。並且糧秣又不甚足，如之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