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煙消雲散[第4頁/共6頁]

史料記錄:元啟元年三月二日，攝政長公主皇甫明月統領三十萬雄師，討伐聚兵造反的華朝公主，於龍江之長停止水戰，華朝公主兵敗，葬身龍江，屍身無存。至此，由華朝公主兵變的建文兵亂完整結束。

楚雲熙端杯迴應，一飲而儘才說:“我來勸降。”

“那你憑甚麼要解藥？”華夫人直視楚雲熙，冇了以往的妖豔之色，倒是王者威儀儘顯。

華夫人看著楚雲熙嘴角不竭流出的血，看著她將苦痛深藏，以萬劫不倒堅固不平的態度保護著心上人。似看到曾經的自已，心有一瞬的恍忽，神采也似喜似悲，下一刻，想到實際，卻又狠厲了起來，臉孔都有些猙獰，眼神卻如刀般冰冷，她嘲笑不屑的說:“如何，不想聽了？”

“彆傷了她。”華夫人喝了點酒，緩了緩神情，對部屬淡淡叮嚀一句，才問白少棠出了甚麼事。

楚雲熙走近，二人僅一桌之隔。楚雲熙拿出一個瓷瓶，直接拔出了瓶塞，然後似解釋說道:“這是李墨曾給我的奇毒‘斷腸’，華夫人要嚐嚐嗎？”

上首的華夫人不說話，似默許普通，楚雲熙隻能溫言勸說:“長公主像極了皇後，卻一向都與你做對，你痛恨她姐弟二人，如痛恨先帝一樣，你們之間已水火不容。可你莫非真忘了你們是親姑侄的血緣乾係？長公主也是她的血脈！血染江山是在抨擊誰？華夫人夙來聰明過人，何必固執於疇昔？放相互一條活路不可嗎？”

華夫人看楚雲熙不語，便走到船欄邊，瞭望一陣，那收到信號來策應的劃子已經靠近，她回顧淺笑的對楚雲熙說:“另有三天，便是月朔，朕等她來。至於你的命，自已好好珍惜，你剩下的光陰未幾，到時候若還活著就來觀戰吧。”

白少棠愣了愣，纔將手上的榜文呈了上去。

楚雲熙回視於她，歎了口氣，才說:“實在我曉得，你不肯輕易苟安，此戰便是存亡之決，你是寧死也決不會向長公主屈就交解藥的。”

華夫人一笑，直接給扔了疇昔。楚雲熙掙開人去撿，順勢盤坐地上，便看了起來。看了很久，直到臉上的慘白褪下，才昂首去看華夫人，笑容苦澀的問:“建文八月至元啟元年仲春，纔多少日？”

江麵之上，煙炎張天，人馬燒溺，死者無數。華夫人卻並不退兵，如同飛蛾撲火之勢，帶著部屬眾將領，徑直向長公主那艘船撲去。

楚雲熙被架著，轉動不得，華夫人手上的匕首擱在桌上，自斟獨飲，邊喝邊盯著楚雲熙看，右手酒壼旁是把鑲著寶石的標緻短劍，悄悄的擱在酒桌之上，手就停在酒和劍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