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庭瑣事05[第1頁/共2頁]

“我父親是愛曲之人，常常單獨操琴，和你的簫聲一樣。”一樣難過，一樣無法。

山間一處綠，一處黃，一處紅，一處藍，綠的是竹林，黃的是灌木林，紅的是楓葉林，藍的是映著藍天的河道，千姿百態，爭奇鬥豔。

“我並不是愛曲之人。”她也坦言，聽那簫聲時而難過，時而無法，仿若愁緒繚繞於心頭，讓她憶起上一世的一些事情罷了。

“本來如此。”他豁然一笑，也好，她的眼睛裡本就映不出任何人，任何事物，能有一曲能夠略微牽動她，他也算無憾。

簫聲垂垂消逝，隨之而來的是一抹玄色的小身影，法度很輕，卻很沉穩，衝突的連絡，卻冇有一絲奇特，反而有一股美不成言的文雅。

“好。”她遠眺著火線，看不見絕頂，可貴有閒情逸緻，她也想去走一遭。

簫聲溢位，與溪水共流，與鳥聲共鳴，與竹葉共舞，奏響了山間最美的樂曲。

“我也感謝你的聘請。”她輕笑一聲，笑聲在山間漫溢，彷彿連風都會放緩速率。

“初見你之時，我很驚奇，驚奇於我的簫聲能把你引來。”鳳非離坦言，那天深夜她的呈現，彷彿是一場夢，朦昏黃朧，無處可尋，他欣然若失，心境混亂。次日一早，翻開門遠遠看去，她就站在劈麵，那一刻他的表情是冇法言喻的。

一陣冷風吹來，揚起了紅色的袍角，如墨的髮絲，另有唇角的笑意，清泉般的眸子閃過欣喜，映出了一道玄色的小身影。

二人沿著溪邊安步，踏著泛黃的枯葉，沐浴著春季的陽光，山間賞景，博古論今，沿溪尋楓。

少年一身新月白，腰間彆有碧玉簫，他竹林的溪邊踱步，麵前的美景映不進眼裡，耳邊的噪音入不了耳裡。

樹叢裡鑽出幾隻小鬆鼠，撿了鬆果又躍上了樹，幾雙骨碌骨碌的眼睛看著山間安步的二人。

聽了她打趣的話，和嘲弄的笑聲，鳳非離一愣，隨即也一笑，這一笑分歧於平時如有若無、規矩的含笑，而是帶著幾分輕巧和愉悅。

“沿著這條小溪走去，絕頂是瀑布，路子楓葉林，要不要去看看？”

鳳非離一笑，冇有比這個好字更美的答覆，他巴望火線有更多欣喜能夠打動她。

天氣尚早，他是如此想的，因而執起玉簫單獨笙簫，以轉移心中的嚴峻，他的嚴峻是恐怕她不來，如若她來了，他又恐怕冒昧了她。

有煦風拂過的沙沙聲，有鳥兒的鳴叫聲，有溪水拍打石頭的清脆聲，它們是山間天然的噪音，自有一種空靈的安好。

“那你為何而來？”鳳非離心中微微失落，難不成是他的簫聲太刺耳了，打攪到她了？

“感謝你能來。”鳳非離走前了兩步，不知用甚麼稱呼，也不知要說甚麼，絞儘腦汁才吐出這麼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