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百裡外的通州[第2頁/共3頁]
進入構造八年,前幾次上線就逮,我都是平調罷了,此次分開帝都竟然是升遷,倒也有幾分出乎料想。
我不曉得構造是把我變成人家外甥的,既然構造說是,那必定是了。
通州固然還是北方,但是靠海,氛圍潮濕的多,是個惱人的地點,街麵上竟然比京都還要繁華幾分,來往不斷,熱烈不凡。
帝都十五裡外為界,就是因為有大宗師的坐鎮,偌大的帝都,再加上向外的十五裡,這就是大宗師的境地。
看著房間裡的安插,可見餘總鏢頭對外甥的正視,武人家硬生生的弄了個文人雅間。
孃舅餘勝揚好似料定了我的路程普通,早早等待在城門口,甫入城門就拉著我的手不放。
十五歲的我混跡青樓,做一個大茶壺的謀生。對於少年來講這是份屈辱。世人皆道十四成年,正凡人家十五歲該有孩子了。我冇有孩子,那一年仰仗大茶壺迎來送往的差事,我睡了樓裡一成的女人。老灰狗跟我說,這也算成人了。
遠揚鏢局申明不顯卻也是世代傳播下來的老字號,東主又叫總鏢頭,七品武者的修為,在本地也有一些名譽,何如江湖水深,通州的水更深,七品妙手,端的算不上特彆高。
帝都死人是性命關天的大案要案,常常脫手皆是承載著絕大的風險,離開了帝都,便即是離開了一分束縛,通州,必將成為我獲得重生的跳板。
酒菜從中午擺到了早晨,都是跑江湖的,哪個不能喝?那個不能飲?餘鏢頭修為高,酒量足,但是架不住歡暢啊,一通酒喝下來,全部鏢局倒下了八成男人,剩下的兩成是趴著的。
墨客走三百裡地實在有些勉強,第二天我就有了銀錢坐上了馬車。趕車的老夫能說會道,一起涓滴未曾孤單,倒是聽聞了很多趣事。
外間有丫環服侍著,見表少爺醒了,趕緊上前服侍著。
誠惶誠恐的我跟親孃舅餘鏢頭一起進了遠揚鏢局。
十四歲的我已經跟大多數十四歲的少年普通了,固然冇有學武的資質,但是到底健旺了體格,不再孱羸,構造安排我進了一家酒樓,酒樓掌櫃是八品妙手,不知與構造之間有何仇恨。十四歲的我將構造托付的毒藥倒進了八品妙手的酒壺裡,在這之前,冇人曉得他是八品妙手,在這之前,他籌算把獨生女兒嫁給我。
咋見親人的我並冇有高興,反而惶恐失措,也是,文弱墨客剛一入城就被昂藏大漢拉著不放,哪能不惶恐?
到了餘勝揚這一代,餘家就隻剩下兄妹兩人,早大哥鏢頭在時,把餘勝揚的mm遠嫁帝都,攀得是前朝的官門,極好的一門婚事。
回想著這七八年的各種,總有些不實在的感受。就像我現在的身份一樣,通州遠揚鏢局店主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