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頁/共3頁]

他大多時候都是笑容迎人，此時看不到笑容。安靜清脆的話音聽來有種冷硬而鋒利的感受。

兩人順順鐺鐺過了橋，秦疏一手還拉著他不放，回過身來抽刀將鐵索儘數斬斷。

“隻怕不能事事如殿下所願。”秦疏一笑，抽出刀來猱身而上，部下再不客氣。

隻等走到空曠開闊之處動手，定然是避無可避。”

“可不是？武將無人可用，文臣隻知清談誤國。大小官員隻重侈華吃苦，朝綱腐朽崩壞，早已日積月累病入膏盲。”他漫不經心腸道，乃至話裡還帶了含混的笑意。“到時你如果冇有處所可去，不如我收留你。”

“殿下不敢試，那還是放心睡吧。”秦疏道，語氣恭敬卻略有冷酷。他本身卻不肯再躺在少宣身邊，轉過甚盯著夜色入迷，把一道動也不動的背影對著少宣。

秦疏坐起來，擋住了他頭頂一片微小星光，仍舊是一片昏黃的影子。

破軍此次選的路途並不順暢，沿途山石險要，好不輕易來到山腳，一條江流橫在麵前，生生將前路阻斷。江麵雖不是太寬，但是兩岸絕壁峭壁巍然聳峙，江中水流湍急暗漩無數，令人一望而心生害怕。

秦疏竟冇有罷休的意義，拉著他從山崖邊漸漸退開。走出一段，山勢垂垂陡峭，擺佈一片富強林子，火線山穀卻豁然開闊。

少宣手快，抓住了冇讓他抽歸去，半真半假道：“到處黑漆漆的，我驚駭麼。”破軍便不說話了。少宣見他冇定見，反而冇多粗心義，伸手亂摸：“你睡著了？”不偏不依落在破軍臉上，乘機摸了兩把，被秦疏將他的手摔開，這纔算消停下來，循分了大半夜。

“你說是不是？”秦疏轉過臉來，再不見平時的溫文，眼中儘是勃發的銳氣。語氣奇特而冰冷。“殿下？”

少宣不知想著甚麼，隨口嗯了一聲，算是承諾。

秦疏被他一碰，便要把手縮返來。

以是終究被破軍一腳踹翻結束時，比起架在眼皮子下的刀子，更多的是難以置信的震驚，然後是氣憤與熱誠漫上心頭。曆代破軍出身於達官權貴世家後輩，他本來不放在眼裡，卻不想失算在先輕敵在後，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淪為部下敗將階下之囚。

“你那來路不明的毒藥，還不知幾時就會發作，這事和性命相乾，我如何就不消掛記？”少宣非常不滿。

“出了這個山穀，前麵不遠就到永洲地界，路途要順暢很多。”秦疏指著火線道。

少宣掂著匕首。傲視而顧，一掃平時唯喏膽怯的模樣，一時候神采奪目。傲然笑道：“是又如何？”

“你並非少宣。”破軍對貳心中的暗潮澎湃渾然不查，居高臨下瞧他時，乃至還微淺笑了一笑，有如火上澆油。“殿下，你是誰？”

以秦疏的謹慎周到，即使身上帶著解藥，也不會當真給他。因而捏著這袋子沉默半晌，笑了笑：“一樣樣嚐嚐？我還怕你騙我再吃甚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