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當年被人剁掉的[第1頁/共4頁]

坐上了車以後才發明剛纔阿誰流裡流氣的燙頭小舅子已經不敢從後視鏡裡正視這位單挑公交色狼的女俠了。

上木梯的時候，莊敏睿看著薑近初，笑了笑：“薑助理是不是很獵奇我的手為甚麼無緣無端斷了一個指節？”

薑近初站在照片前看了好久，問他：“莊先生，20xx年，您還在黌舍教書嗎？”

迎門就是一條窄窄的過道，木樓梯下是堆放蛇皮袋的儲物倉，中間擺著一個缺了一個角的粗瓷大碗，內裡還盛著東西，已經發黴了，碗邊的空中上濺落很多不辨陳跡的食品殘渣。

“八月……十六號吧。”莊敏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又放下，他扭頭去看牆上的吵嘴照片，喃喃道：“老太太固然年紀大了，但是身材還健朗的很，想不到說冇就冇了，人這平生，真是倉促又狼狽啊。”

老太太上個月歸天的，心臟病突發，倒在地上磕到了後腦，送到病院就冇了氣。

祠堂左邊有一道木梯，本來能夠直接通道莊敏睿家那老屋的二樓去。

卻冇有持續說下去，而是帶著兩人來到了二樓的走廊，這樓上有個不大不小的客堂，木地板踩上去嘎吱響。

莊敏睿把車鑰匙給她，麵上帶著笑，跑回黎絮二人麵前：“家裡人脾氣不好，黎狀師隨我來吧。”

黎絮揚揚眉，尾音帶著笑：“孺子可教。”

哦，我就是個製冷中間是吧？

藐小的紅色水管接了山裡的自來水通到二樓來，莊敏睿關下水龍頭，端著灌滿水的電熱水壺走出去：“是啊，如何了？”

薑近初神奧秘秘的：“小蒼蠅？”

薑近初皺眉：“誰？他另有臉？冇斷他兩根肋骨已經算我慈悲心腸了。我但是在那輛公交車上蹲點了三個禮拜，好輕易吊到這龜……這混蛋的，”她甩了甩阿誰小小的斜挎包：“重傷以上，重傷以下，我還是很有分寸的。”

莊敏睿見狀，便也停止了嘮叨的回想錄，手指敲了敲桌麵：“差點忘了，黎狀師你們大老遠的從m省過來，我帶你們去落腳的賓館吧，不遠的，我打電話讓我小舅子開車過來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暴露抽菸熏黃的牙齒笑了笑：“剛纔讓黎狀師見笑了，此人一旦上了年紀，不但喜好胡思亂想，還會胡說八道起來了。”

他的察看力一如他的名字靈敏：“是當年被人剁掉的。”

莊敏睿皮膚曬得烏黑，固然鼻梁上戴著眼鏡，但是那一點墨客氣也隻能從他的辭吐來窺測了。薑近初重視到他的右手小指從指節處就是斷掉的，粗糙的皮肉早就覆擋住這個陳年的傷口。

薑近初迷含混糊站起來，到洗手間去洗了把臉。

莊敏睿翻開隔絕灰塵的素色罩布，清了桌子，請他們在藤椅上坐。

莊敏睿洗了茶杯：“那可真是巧了！”他撐著膝蓋站起來：“我去拿一些茶葉來，二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