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賀卿[第2頁/共4頁]

衛子鳶哽住，不敢把那四個字說出來，噎了半天道：“寒梅著花未。”

雲燕答道：“平常就是練練字，繡繡花，也冇甚旁的了。”

第二日出了太陽，風也小的多了。衛二蜜斯的帖子送到了賀府，冇想到到了下午賀阮就吃緊忙忙地來了。

雲燕磕過甚，自被一個丫頭領下去吃茶取暖了。

“喏，送了阿誰來。”衛子鳶指了指插在瓶裡的那枝梅花。

衛子鳶將手裡的梅花插入梅瓶中，叮嚀道：“去阮姐兒府上遞張帖子，就說我明日請她吃茶。”

賀阮悶悶不樂：“老是你們倆聰明，打的這些啞謎我也弄不清楚，一會兒梅花一會兒刺繡的。”

賀阮俄然昂首：“甚麼時候走？”

這邊賀阮帶著一身寒氣進屋來，溫棋不敢當即上熱茶，端了溫水讓她捧著，賀阮的兩個丫頭幫她解了大氅，也被帶到角房去喝茶取暖了。

衛子鳶也不消她們奉侍，一揮手幾人便冷靜地退了下去。

衛子鳶搖點頭：“不曉得，季府的事誰敢探聽。”

這時的衛蜜斯正陪著回孃家的姐姐跟她娘撒嬌說話呢，丫頭出去回稟季二蜜斯派了人送花來了。

“但是，那但是私兵啊。宮裡如果曉得……”蔣嬤嬤滿眼擔憂。

蔣嬤嬤垂首道：“是奴婢胡塗了。”

衛子鳶給她順順毛：“我曉得你不會，空問一句罷了。先給她備好了，隻怕年後她就得來拿了。”

蔣嬤嬤看著郡主冷靜地想著苦衷，昂首看了紫檀一眼，紫檀悄悄地做了個手勢，滿屋子的小丫頭半晌間退了個潔淨。

賀阮眸子子都快掉出來了：“就靠一枝破梅花你就算到她要走了？你咋不去西山當半仙去！”

衛子鳶知她不信，也不肯信，隻好說：“荔枝比你大兩歲，過了年就十三了，她畢竟是姓季的，這回，怕是要歸去說婚事了。”

時候是有點晚了，明日遞了帖子最將近後日才氣來，衛子鳶歎了口氣：“罷了，明天就明天吧，歸正也不差這一天。”

賀阮點點頭：“放心吧。”

賀阮炸毛：“我是那樣的人嗎！”

衛子鳶笑道：“寧姐兒不是給郡主留住不讓出門麼？如何又單送了枝花來？這黑黢黢的何為麼看？”

衛子鳶歪過身去：“孃親姐姐還拿我當個小孩子呢，我們都拿小阮當親妹子，那裡就玩弄她了。”

另一邊解意院裡的小丫頭雲燕手腳敏捷地折了枝未放的梅花，從庫房裡尋了個抱腳梅瓶插出來，緊緊地抱在懷裡，在二門上叫個婆子套了車就一併往西城去了。

衛子鳶還不放心：“郡首要回京的事也先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