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刮骨[第1頁/共4頁]

季荔寧著人去問兩位先生去拜年合適否，不一會兒一個小丫頭就返來回話了。正巧季荔寧剛從內裡漫步返來，遠遠地看著一個剛留頭的小丫頭，她定睛瞅了一會兒，銀硃不曉得她在看甚麼，摸索道：“女人？”

厥後季荔寧曉得了，二話冇說還了錢，叮嚀人打斷了她弟弟的腿，碧絡還去給主子叩首，她曉得這是為了她好。

季荔寧低頭看碧絡那張臉，額頭紅腫一片，脂粉和著眼淚，整張臉顯得陌生，顯得可怖。這不是阿誰愛笑愛鬨、膽小心細的碧絡了，我也不再是阿誰一味天真的季荔寧了。

季荔寧把麵前已經弄臟的紙團成一團握在手裡，問道：“我的東西是你拿出去的？”

但是東西拿出去了，冇進當鋪，直接進了農戶的腰包。農戶還說了，這些那裡夠，多拿些來，少一百兩，剁隻手，手剁完了剁腳，腳剁完了另有耳朵、鼻子……碧絡叩首如搗蒜，我去拿去拿，各位爺部下包涵部下包涵。

碧絡不敢昂首，隻一個勁兒地磕著頭，一邊磕一邊小聲哭泣。

這條路走不通了，去討情，人家那裡講情麵，更何況一個丫頭有甚麼情麵。刀舉起來，男人殺豬一樣地叫，滿屋都是尿騷味，另有那一聲聲沙啞的吼聲：“姐，姐！姐你救我！姐！姐！”

雪青一聽就曉得她問的是誰，便道：“那是於娘子的小女兒雲燕，前次從內裡買的阿誰小丫頭，藤黃姐姐說手腳不潔淨，攆出去了，於娘子恰好瞧見，第二日就送了雲燕出去，說是讓女人先使喚著。姐姐問她何為？”

季荔寧推開門走出去，銀硃迎上來，不曉得該說些甚麼。

合意院裡，紫檀出去回稟道：“女人和碧絡關在屋裡說了一通，現在籌辦出門去看袁先生秦先生了。”

當初袁先生帶著老妻來到北關城，郡主著人在季家老宅四周擇了一處大小遠近適中的宅子，每日讓袁先生到外書房給季荔寧上課。現在季荔寧垂垂大了，固然袁先生上了年紀不必忌諱，但還得顧慮著季荔寧總去外院。故此，便讓袁先生每三日上一次課，季荔寧如果有甚麼題目，使個丫環去問或是本身直接去問，一盞茶便能夠一個來回，倒也便利。

郡主黯然：“寧丫頭哭了吧。”

腿打斷了能夠再長，賭癮卻冇有斷的時候。碧絡在府裡當差，她弟弟就求爺爺告奶奶地托人帶他出去賭。成果這一回，碰到了神仙跳，或者說，是故意人專門做的一個局。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拿到第三回就被紅紋發明瞭，幸虧紅紋冇有狐疑到她，反而趕了個剛買出去的灑掃丫頭出去。

“你起來吧，既然敢做，就得承擔。我不管你是被逼無法還是心甘甘心，實話也好，扯謊也罷，本日說的，出了這個門，我就都忘了。”這是我對你最大的，也是最後的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