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秦淮河上[第3頁/共4頁]
“粗坯?”
“明日愁來明日愁!”
現在剛帶著小妾顧橫波從淮安逃到南京的,與吳偉業,錢謙益並稱江左三大師聞名墨客龔鼎孶嘲笑道:“現在這世道,就是這些粗坯當道,北方那妖孽用著一幫子胥吏,兵痞,賤民,滿朝肮臟,闔城妖氛,南邊這李自成帶著一幫匪賊山賊盜賊高踞廟堂之上,雪堂公,門生可不是說您和牧齋先生,若非有您和牧齋先生諸公,這南都城估計也就和那北都城普通暗無天日了,想當初在北京眾正盈朝之時……”
您靠我們的仇敵保衛我們?
他懷中ji女笑著一推那酒杯恰好推到他嘴邊,後者順勢豪放地一飲而儘,然後再次舉起酒杯……
“雪堂公,守不住!”
我們的兵那都是給那妖孽招募武裝起來的。
“新式兵戈的確不可,但新的戰法能夠,就像那妖孽的蕩寇軍一樣全鳥銃兵,但必須也和蕩寇軍一樣用自生火銃,還得配上刺刀,我們本身也勉強能造,就算不能造也能夠去澳門采辦,剩下不過就是列隊裝彈射擊,那些賤民都行,我們的人當然也行。彆的另有大炮,特彆是沖天炮和著花彈必須有,我們本身也能造,那妖孽的滿是靠那些工匠本身造的,乃至神威無敵大將軍炮我們也能造,姑蘇的冶鐵工匠技藝不比那妖孽部下的差。
熊文舉等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誰教你的?”
龔鼎孳對勁地說。
“袁宗第十萬雄師也守不住?”
一艘裝潢富麗的畫舫上,一個三十擺佈的男人,手搖摺扇看著劈麵畫舫上一個正在和幾名客人豪飲的美女說道。
“有,到內裡募兵,練習我們的家奴隊!”
“不,我們有體例,我們有一個彆例能夠擋住那妖孽,我們的兵的確冇法希冀,我能夠包管那妖孽在淮安城下喊幾聲,或者隨便揭示一下妖術,那淮安的十萬雄師就會砍了袁宗第把城門給他翻開,但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消這些兵了,起首,江南士紳及支屬家男丁可湊不下十萬,青丁壯亦不下五萬,這些人能夠武裝起來保衛我們本身的田產。”
熊文舉俄然問道。
“那照你這麼說,我們就乾脆把脖子洗淨,等著那妖孽上門來殺?”
而剩下不過就是開價了。
在經曆了順軍破城洗劫的混亂以後,這條可謂一個期間標記的河道已經規複了昔日繁華,夜晚的燈光下,一艘艘描彩繪金的畫舫輕緩挪動著,夏末的冷風中斑斕的歌伎伴著絲竹之聲輕歌曼舞,酒客的吟詩做賦聲中不時響起那些名妓的笑語,而在兩邊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卻模糊傳來那些饑餓窮戶的抽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故事,在這條河道兩岸彷彿永久地上演著。